為可以保護他——但鄭吉又怎會差一點就這樣孤獨地死去?
不過,這次他至少並非出於自憐,而是因為對鄭吉的愧負而落淚。
不知何時,聶英奇竟已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坦誠
鄭吉是被馬車的顛簸給弄醒的。
似乎是深夜,窗外雨聲淅瀝。他的身上卻溫暖而舒適,似乎裹著獸皮毯子。他被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臂摟著,對方身上是他十分熟悉的降香檀木的氣息。
聞韜察覺到懷內動靜,低頭去看,見鄭吉睜開眼便俯身去吻他。這個吻溫柔,細密,淺嘗輒止,又連綿不絕。
鄭吉本就初初醒轉,被他吻得昏沉。他彷彿睡了很長很長時間。此刻身體綿軟,竟慵懶得抬不起手指。聞韜一手託著鄭吉腦後,一手連人帶毯子將他緊緊摟住,只一下一下地去不斷吻他。
“我做了個夢。”他在聞韜吻他的間隙裡說。
聞韜並未停止吻他,只在唇齒間輕聲道:“那就繼續睡?”
鄭吉柔軟地應了。聞韜的手指正在輕柔地按摩他的頭皮,梳過他烏髮。
一道閃電將車內照了一下,聞韜伸手去捂他眼睛,在他耳邊道:“驚蟄了,別怕。”不多時,窗外響起一聲悶雷。
驚蟄。
鄭吉昏沉地想道。他好像已經很久沒睡著了,為什麼還會做夢?
又是一道閃電,這次來得兇猛,竟將車內照得雪亮,隨即一記響雷在他們頭頂炸開。
鄭吉被聞韜摟在胸前,不適地動了動。他的胸口緊緊抵著聞韜的身體,好像壓到了那白玉符契,很不舒服。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將一隻發軟的手從毯子裡抽出來,去頸上摸索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聞韜將他手指一把捏住,問:“找什麼?”
鄭吉道:“符契,壓得難受。”
聞韜口中問:“哪裡難受?”手卻已經伸進了鄭吉衣襟內,為他輕輕揉按。
鄭吉心中不安,追問:“符契呢,在什麼地方?”
聞韜溫聲道:“我就在這裡,你要符契有什麼用?”
鄭吉想要抽回手指,卻全無力氣。聞韜將他手指放在唇邊輕吻,又順著手掌一路而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