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他自己卻又多喝了一杯,道:“這次他又故態復萌,變本加厲羅織名目來折騰你,反將你搞得這般形容枯槁。所以我讓他且將你放一放,也並不是要拆散你們。”

鄭吉見他說的直接,似有幾分醉意,喃喃道:“何來拆散這一說。我一直以為,前番在琅琊時,侯爺那樣孤注一擲地想要叫喑王倒臺,有一半是在為你了卻大事……”

聶英奇醉意漸濃,卻似乎仍猜到了他想說什麼,道:“我不回來,不管我是不是了卻大事,他都不會要我回來了。我本將他當做哥哥,他也只將我當做弟弟。但我又發現他並不是我哥哥那樣的人,所以我只好將他當成情人來喜歡。但後來發現,我這想法過於簡單了,又想做回兄弟,卻發現這想法更是太簡單……”

鄭吉聽他說著醉話,心中卻想,有朱衣那樣一個出色的哥哥,聶英奇看不上聞韜作哥哥,豈不是很正常。又暗自幻想,如果自己當面這麼對聞韜說了,那麼對方那張俊臉上的顏色肯定會十分地好看。

卻又想到,聞韜也一直把自己當做弟弟來看,但他又已有了聶英奇這樣一個弟弟,看不上自己豈不是也很正常。但假如聞韜也喜歡女人,那麼他也一定會有一群被他叫做妹妹的紅顏知己。他將這些弟弟妹妹鶯鶯燕燕盡數收入袖中,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二人顛三倒四地閒話至夜半,都不覺醉倒在房中。

聞韜回別館時,正見到鄭吉渾身酒氣地倒在床上。

他將青年喚醒喂醒酒湯,喂著喂著就喂到了床上。趁著酒勁,聞韜將鄭吉壓著吻了一會兒,將臉埋在他頸側嗅了嗅,道:“連這汗裡都是酒氣。聶英奇真是想方設法將你帶壞,我絕不把你放給他。”

鄭吉酒沒醒全,卻被聞韜吻得暈頭轉向,道:“我想要跟他走。”

聞韜心中微動,卻道:“他與你說了什麼鬼話?”

鄭吉道:“他沒說什麼。”他臉上被酒色蒸燻得潮紅,嘴唇也是紅的,聲音也懶了,眼睛卻十分地清明,連眼角也不曾泛紅一點。又道:“你不信我,也不再需要我幫你做事。”

聞韜摸了摸他發熱的臉,道:“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鄭吉卻將那雙清明的眼珠盯著聞韜,道:“假使當時聶英奇把我給了你,你會讓我去死,還是給我解毒?”

聞韜看著他眼睛,倒一時分不清他是醉是醒。良久,他笑道:“項禹能做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能做?”

【脖子以下不能描寫部分】

聞韜低頭吻了吻他臉上潮溼的眼睫,道:“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鄭吉偏了偏頭,他依然溫順地躺在聞韜身下,看起來卻虛弱而冷淡。那長睫有著和聶英奇一模一樣的小扇子似的形狀,聞韜伸手撫了撫,出神地想到,大概正如聶英奇所說那般,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僅僅在於鄭吉總是會回來的。

鄭吉一直沒有說話,也許他只是假寐。

次日聞韜醒來,別館中聶英奇與鄭吉均不知去向。深巷中卻抬出了一具棺木,朝東南天姥山一路行去。

*

這邊廂鳧衣堡中,也傳來了北方的訊息。燕雁來北潛兩月有餘,項禹雖三番五次截殺他,竟次次被不明身份的人堵了回去。而燕雁來也居然在各方人馬的牽制之下,磕磕絆絆地逃出了關外。

佟方報了燕雁來的訊息,又道:“有人在幽州見到了鄭吉的墳冢。”說著遞上來一張碑文拓片和一個生鏽的箭頭。又道:“這箭頭便是在他出生的那座長亭屋簷上找到的,箭羽已腐朽。看起來,確實是當年百羽騎的遺物。”

項禹當日與大堂之上心疾發作,昏迷數日方轉醒。待到佟方敢告訴他當日堡中發生之事,已是七日後。他命人在窄川打聽,只知聞府有人在此地出發扶靈回了幽州,細問之下,死者果然是鄭吉。

聞府之人行蹤詭秘,路上靈柩的訊息時斷時續,不久便沒了訊息。卻不曾想到,一月之後,鳧衣堡中人在幽州百羽騎舊墳中祭掃,見到了一座新墳。墓碑上寫的,是他的本名蘇翮。打聽之下,竟發現此人就是項禹一直尋找的鄭吉。

項禹撿起那箭鏃,在掌中摩挲片刻,感嘆道:“想不到聶再冰已去世快十八年。”他又看了一眼那僅有空落落一行名字的拓片,大笑道:“拿下去燒了!聞韜真是好心胸,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佟方問:“要傳書幽州,命人開棺驗屍嗎?”

項禹擺擺手,道:“即便他還活著,亦是再世為人。既已拒絕留下,此刻又何必去招擾。”站起身,緩緩步至廳中央。彼時鄭吉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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