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起身,道:“再不回去,鳧衣堡的人要起疑了。”

聞韜卻抓住他手臂,一把撈了回來,道:“這就走了,你就再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鄭吉道:“有。問一件事,侯爺當年是怎麼拿到劍衣殘卷的?”

聞韜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將他壓在身下吻了一會兒,方答道:“燕老堡主在滅門案後,在帝林廢墟找到了除了朱衣卷之外的三部殘卷,輾轉交予了我與閔祜。因為此事,前些年七十二派要求重啟陰明令,曾推舉鳧衣一脈為令主。卻不想燕雁來為了內鬥,竟是第一個倒向喑王的。”

鄭吉道:“我還記得,劍衣殘卷上除了劍衣訣,倒是有一幅孔雀明王像,豈非有些奇怪。”

聞韜笑道:“也沒甚麼奇怪。我曾告訴過你,劍衣訣被朱衣寫入陰明錄時,本是專門用來剋制暗帝的孔雀刀法的。只是少有人知道,暗帝來自西域,其武學亦曾修持孔雀明王的法門;而眾所皆知,朱衣信奉地藏。是以殘卷中提及了這一段淵源。”他似乎有些不滿,又將鄭吉箍回懷內,追問道:“你只問這些,就沒別的話了嗎?”

鄭吉只低聲道:“侯爺放心。”他將聞韜摟住自己的手臂推開,爬起來穿好了衣服。

聞韜冷哼道:“你又是生病,又是捱打,教我怎麼放心。下回項禹再打你,逃你總是會的吧。”卻又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一吻。

鄭吉不敢提及功力散去一事,躲著他眼神,只說:“知道了。”他從聞韜懷裡抽回手,將艙室內窗子開啟。

日光已開始西斜,李旦此時正好來敲門,催促聞韜下令起錨。鄭吉提起那褡褳,推門走了出去。他的白馬被李旦弄得跑丟了,只得加快腳程,方能在宵禁前趕回堡中。

*

鄭吉穿過獵場時,天色已全黑,遠遠看去,堡中燈火通明。雉堞與女牆之上的火把與來回巡邏侍衛比以往多了一倍。他略一思忖,心知堡中必出了大事,便也不再想著偷溜進去,直接去叩了正門。

項禹高坐在前廳中,看著鄭吉被人帶進來。

廳很大,人卻不多。除了項禹同幾名弩手侍衛,地下只站著佟方與兩名陪戍副尉,燕氏與徐漠北。徐漠北早已從帝林被項禹召回,自上回鄭吉驚了馬後,他對這青年便沒甚麼好氣,劈頭就道:“閣下偷馬出堡,還竟敢大搖大擺地回來。”他又對項禹道:“此人今日偷了那大宛白馬出去,在廬江城中四處亂走,故意將我手下甩脫,磨蹭到如今才回來。當中必定有鬼!”

鄭吉道:“你們既派人跟著我,就該知道我是去城中買藥,被人驚跑了馬,追了半日也不見蹤影。只得從獵場外野步行回來,卻不知堡中發生了甚麼事?”

答的卻是佟方:“今夜堡內進了刺客。”

徐漠北道:“那刺客也許就是從獵場逃走的,難保與此人沒有干係。”

鄭吉去看項禹,對方的臉藏在陰影之中,並不能看清什麼。此時那燕夫人又道:“刺客腰身受了將軍一掌,當有傷痕。你若要自證清白,當眾脫衣驗身即可。”

鄭吉當然不能脫衣。他無法肯定,聞韜今天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歡愛的痕跡。眾人見他躊躇不語,面上懷疑之色更重。項禹此時卻第一次開口道:“不是他,你們都先下去,加緊夜巡。”

鄭吉腰側確有瘀傷,此事別人不知道,項禹卻清楚。於是鄭吉就稀裡糊塗地被解了圍,別人也無話可說。此時廳中眾人各自退下,項禹亦緩緩起身,鄭吉才發現他腳步有些沉重,想來方才不舒服。及至二人到了房中,項禹卻已神色如常。他徑自入了內室,從牆上取了自己的弓‘弩檢視。

鄭吉端藥進來時,項禹正倚在榻上,用一塊蜂蠟擦拭他的弓弦。他看了那湯藥一眼,皺眉道 :“潑掉!”

鄭吉道:“這是方才在外面炭爐上溫的。我今日去城中藥廬,用聶英奇的方子抓了藥,看著他們煎好一服,封在瓦罐中帶了回來。”

項禹病了半月有餘,次次將燕氏送的藥潑了。鄭吉見他臉色一日難看過一日,便自己去城內給他抓了藥。

項禹冷淡道:“聶英奇的方子?你當日說聶英奇將你帶走,他現在又在何處?你舊友李旦的船隻今日就在廬江,你怎麼不去投靠他?”

鄭吉道:“下月起,徽港與廬江水道便枯封了,李旦自然也要走。聶英奇已去了關外,我留在此地,有一半原因也是為等他回來。”他見項禹靠在引枕上,只低身給弓柱上蠟,卻也不顯生氣,又道:“將軍若想再盤問我一回,也等服藥後再論。”

項禹並不理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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