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騎中陪戍副尉。此刻她見項禹神色陰鷙,鄭吉面有躊躇,就帶旁人先退了下去。

項禹一言不發,倒是他旁邊的佟方心平氣和地問道:“今日‘你在馬廄做什麼,竟驚了馬?”

鄭吉方才苦笑著道:“並非有意。想來那馬就是我兩年前送給將軍那匹。這種馬幼時是青馬,長大後卻會變成白馬。我一時也沒認出來。從它身邊走過去時,此物響了起來。”他將腰上玉扣解下,道:“這樣的鈴鐸,大概類似劍衣閣的符契,每人都有一個。幽州常有風沙肆虐,帳外簷下都掛著類似的佔風鐸,風吹玉振,常做警示之用。劍衣閣也用它來從小馴養馬駒。那白馬聽覺異常靈敏,我走過時竟立時發現了,便衝了出來。”

佟方接了那玉扣,檢視片刻,卻問:“你自稱已被逐出劍衣閣,又怎麼還會有這符契?”

鄭吉卻看了看項禹,低聲道:“不過是尋常舊物而已。百羽將軍應該還記得我原本的符契不是這個樣子,侯爺廢我武功當日,早震碎在外廳的地上了。”

這是鄭吉第一次在項禹面前提到聞韜。對方似被他觸動思憶,房中氣氛一時凝滯。

佟方見狀道:“卑職已檢查了所有鞍轡和馬掌,都無差錯。將軍今日可放心出門去,不必太多慮了。”

當日入夜,鄭吉獨寢在項禹房中,忽聽到房門被開啟,有一人走了進來。他一向淺眠,只聽此人步伐吐納,就知必定不是項禹。但此刻寄人籬下,被日夜監視,鄭吉不敢妄動,只作假寐。那人大步走到他矮榻前,突然便出手制住了他身上幾處大穴。

來人竟是燕雁來。

燕雁來這般大搖大擺地走入了項禹臥室,外面竟無一人發現。他似乎猜到鄭吉在想什麼,道:“此地本是我家宅,我能進來,又有什麼出奇?”

鄭吉道:“你既有這般本事,為何還要找我動手。”

燕雁來道:“項禹不在時我能來,項禹在時我便不能來。你的功夫雖不算很好,卻也不算差。今日我能制住你,不過是因為你以為是項禹派人刺探,失了警惕而已。”他見鄭吉一言不發,又笑道:“我果然沒找錯人。你一來便住進了他的臥房,他只肯讓自己的親信盯著你,把可能對你不利的人都調開,唯恐洩露你隱匿在此的訊息。想來你還不知道,他今日用來監視你的人,倒給了我許多方便。”

鄭吉道:“你在這鳧衣堡中,究竟還有多少耳目?”

燕雁來道:“你甚麼時候見過將底牌亮給別人的賭徒?不過我卻知道你的底牌。項禹本就很有野心,還很驕傲。這樣的人,只要一點點嫉妒,就可以讓他變得失去理智,所以他才會那樣地去開罪劍衣侯,甚至不管自己的……接下來,你只要爬上他的床,就——”

鄭吉厲聲打斷他,道:“當日在帝林中,你是不是買通了喑王近衛給我在鐵蒺藜裡下藥?”

燕雁來冷冷道:“下甚麼藥?”

鄭吉道:“你方才的話難道不是一個意思?那情繭的解藥是不是你故意下在鐵蒺藜裡,好讓我在項禹面前發作!”

燕雁來輕聲笑起來,道:“這確實是個好法子。只是我沒有聶英奇與唐門那般關係,也沒那麼輕易地得到情繭的解藥。我且告訴你一件事,喑王的近衛雖然有七十人之多,卻很難被收買。因為只要其中一人被買通,那麼他就有可能叛變供出墓陣的陣眼,一旦被發現,別的守墓人會一齊殺掉他。因為如果他們不幹,喑王會親自殺他們所有人。我刺殺喑王的時候,剛好見他這麼做。”

他提到自己的失敗,卻並不顯得沮喪,臉上笑意反而更濃,又轉而道:“你放心,我也不迫你馬上動手,以一月為期如何?”

鄭吉也不再追問毒蒺藜的事,只道:“燕小公子太心急了。項禹對我甚是防備,待我稍加取信於他,入了臘月再動手也不遲。”

燕雁來挑眉:“也罷。這段時間你做點別的。項禹身邊有一把養護有加,卻從來不用的獵弓。你找個機會,將它偷出來給我。鳧衣堡獵場外野向東有一道小坡,你把那獵弓扔進河裡,我自會去取。”

鄭吉冷冷地道:“我好像只接了殺人的單,並未答應為你去偷雞摸狗。”

燕雁來厭惡地道:“那獵弓與這鳧衣堡一樣,本就是我的東西。若能得手,何必等你來殺項禹,我自己便可一箭射死他。”

鄭吉道:“那把獵弓有什麼蹊蹺?”

燕雁來笑了起來,他的笑容秀氣而好看,卻也有些討厭,道:“劍衣侯從不過問別人的家事。你是劍衣侯的人,同在一條船上,若是懂這規矩,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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