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
段開陽望著他,嘴唇彎彎,便有幾分譏誚,“你留下來,便能得到她?葉家第二繼承人葉瑄便是皇甫覺暗中扶持,若是連葉家都失去,你還能拿什麼護著她?就憑你重傷未愈的身子和強行使用移形換骨受損的經脈?”
葉紫艱難的搖搖頭,“我只要看著她,若她過得不好,我便帶她走。”
段開陽斂起笑意,眉目清冷,“跟我走。”
葉紫立於陰影裡,幾與夜色融為一體,慢慢開口,“燕脂常說大師兄面最善,心最冷。我卻知道,你對她的心思不會比我少。你只是習慣算計,習慣顧慮,反而不及我一心一意只對她好。兩年前,若不是師傅告訴我得到葉家方可娶燕脂,我死也不會離開她。他若是好,那便罷。他若是負了燕脂……”
段開陽冷笑著打斷他,“你便如何?殺了他?”他微笑盡去,冷冷疏離,“你殺了他的人,也便傷了她的心。皇甫覺如此大費周折,所圖不過是雪域。師父不出山,無常閉關,你,必須回葉家。南北一十六條水路,絕對不能落入皇甫覺手裡!”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出口,黑髮無風飛舞,雙眸逐漸亮如星辰,也冷若星辰。
冷月無情。
葉紫的手慢慢放到劍柄上,聲音平淡虛無,“雪域從來不是我的責任。大師兄,我若拼命,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他說得如此淡然,視線甚至透過他,看向更遙遠的地方,那裡有他時刻不曾忘記的人。
她是否也在深夜臨窗,望著同樣的月色霜天?還是有人相陪,譜一曲琴瑟和諧?
燕脂只覺自己背靠著岩石,只能聽憑海水一波一波侵襲上來,海水有力的衝打著她的腰腹,時而沒過口鼻,她便會短暫的窒息。忽而那海水溫柔下來,輕柔的沖刷她的腳心,她胸前的花蕾。她懶洋洋的舒展四肢,卻覺得很癢,深入骨髓的癢。
這樣的夜,時而狂暴,時而溫柔。
皇甫覺抱她去沐浴時,她已經像無骨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只半睜著星眸。
他低低笑著,抱著她一起滑進浴池。
他的手指靈巧熟練的揉捏著她的肌膚,和著溫熱的水,燕脂立刻舒服的呻吟一聲。
感覺自己活過來一些,燕脂伸出小腳踹他,“你明天不用早朝嗎?”
她的腳便像上好的羊脂玉雕成,溫潤膩滑,五根腳趾緊緊蜷曲在一起,比花骨朵還要嬌嫩。
他不動聲色的撈在掌心,細細揉捏。她卻是癢,咯咯笑著扭著身子。
皇甫覺倒吸一口氣,悄悄收下腹。
燕脂立刻便感到了那物什的異常,警惕的望著他。皇甫覺面色不改,拿香胰為她細細塗抹一遍,待洗的香噴噴的,拿大浴巾裹了,抱回大床。
把她的頭往懷裡一按,語氣淡淡,“睡覺。”
貼著大腿的東西還是火熱堅硬,燕脂偷偷睜開眼,見他果真閉上了眼睛。
身子悄悄的軟了下來。
沉睡之前,心裡還有模模糊糊的煩惱。
她不願意他去找別人,可是他精力這般旺盛……她似乎吃不消。
作者有話要說:吭哧吭哧努力碼。
親們最近好熱情,柳柳興奮的失眠了。。。
送分還不行,好難受。
93蹴鞠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篤篤的木魚聲從唯一亮著燈的竹林精舍傳出;在寂靜無人的夜裡傳出好遠。
一燈如豆。
一尼盤坐蒲團,左手轉著佛珠,閉目喃喃念著經文。
燭火突然閃了閃,像是有風突然湧了進來。
喃喃聲突然斷了斷;似是輕輕一聲嘆息。
“來者何人?”
蓮花座青銅油燈旁多了一個黑衣人;面目陰寒;冷冷的看著她;“山中歲月容易過,故人雖逝;太妃依舊如花。”
木魚篤篤響了兩下;她合掌一斂,“沒有太妃;貧尼緣空。”
黑衣人哈笑了一聲,“緣空,緣起緣落總成空?到了今日,你才明白那隻不過是鏡花水月美夢一場!只可惜,我姐姐死了,我弟弟也死了,王家上下親族近千口馬上也要死了!太妃終也有死的一天,拿什麼面目去面對王家列祖列宗?”
王臨波睜開眼,煙霧繚繞的眼眸似有怒氣一閃而逝,她靜靜開口,“什麼都不做,便是自救。木魅,你走吧。”
木魅看著她,眼裡有奇怪的憐憫,“你還相信他,你還相信他?王嫣偷人,屠刀已經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