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外走去。
皇甫覺已經伸出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娘娘,皇上因為西甸戰事,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闔眼,現在兵部和戶部的人還在書房吵呢。您先回去,皇上脫出身來,一定會去看您的。”海桂陪著笑臉,跟在她身後小步跑著。
宮門一開,漫天風雨瞬時湧了進來,揚起的裙襬像巨大的蝶翼,斑斕詭異。燕脂回頭望著海桂,淡淡說道:“回去告訴皇上,與其日後後悔,不妨憐取眼前人。”
話音一落,毫不猶豫投入前方風雨之中。
海桂一怔,“娘娘……娘娘……您等等奴才……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去了一趟同仁,心情很壓抑,剛剛緩過勁來。
請理解我。
儘量補償。
100牆角
他的性子那般驕傲;受寵的嬪妃懷了別人的孩子;該是將人挫骨揚灰,抹殺一切痕跡才對。為何執意留著她,甚至還留著那個時時刻刻提醒他恥辱的孩子?
是心痛吧,所以便失了理智。
想起西巡路上王嫣的改變;和那段時間他深夜到她房間必是沐浴之後;胸口某個地方越來越空;風冷冷的向裡灌。
望著玲瓏碰上來的湯藥;唇角揚起淡淡的笑。
他說,給我一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端起碗時;手還在輕輕發抖,她突然用力一摜;並蒂纏枝蓮的小瓷碗咕嚕到琴桌旁,烏黑的湯汁浸漬了雪白的地毯。
“娘娘!”玲瓏驚呼。
燕脂低垂著眼眸,神色淡漠,混了厭煩,“我乏了,都下去吧。”
主子心情不好,宮裡的氣氛便有些沉凝,宮女們做事都輕手輕腳。燕脂心灰意懶,一連兩天都在太液湖觀荷,延禧宮的事未再提半句。連推了兩位誥命夫人的求見,燕晚照未時來了。
燕脂將手中的香餌灑向湖面,碧水之中錦鯉搖頭晃腦爭搶食物,瞅了半晌,一笑,“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把裕王妃帶到這兒來吧。”
燕晚照斜帶日影而來,燕脂眯眯眼,看到她雙目微紅,精緻的妝容下眉眼憔悴,詫異的一抬眉。將手中最後一把飼餌撒向魚群,拍拍手說:“這是怎麼了?”
燕晚照沉默著斂身行禮,垂首時可見眼睛瑩光一閃,“娘娘,可否……退一步說話?”
燕脂將人帶上了太液湖上喜雨亭,宮女們魚貫而入,奉上茶水點心,又流水一般退下。
燕晚照熟練的拿起茶具,開始泡茶。她神情雖有幾分恍惚,手勢依舊流暢優美,武夷流派的功夫茶,講究高斟水,低沖茶,手腕微懸,壺口的茶水穩穩一線傾瀉下來,茶葉隨水浪翻滾,茶湯清靜澄澈。
燕脂雙手攏在袖中,含笑望著她。
燕晚照慢慢將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開口說道:“臣妾從太后宮中過來,太后看上了梅勝芳的小女兒,妾身沒答應。”
燕脂動作一滯,梅家的小女兒,梅尋幽嗎?勾了勾唇角,“王妃不是很有容人之量嗎?”
燕晚照的眸子迷濛一片,“你也見過梅尋幽,簪花大會她得了十二月花主,家世模樣都是一等一的。臣妾不答應,是因為王爺不願。說來也可笑,成婚至今,裕王府中明裡進的暗裡塞的,已有十幾個。唯獨這一個,王爺卻是發了好大的火氣。”
她成婚不過大半載,太后就想為裕王府再添一位側妃,絲毫未顧及她的情面,對於裕王府的子嗣表現出了莫大的關注。同為燕家的女兒,太后對她二人的態度近乎天壤之別。這上苑三十六主宮,空了大半,竟然無人理會!
真真可笑,真真讓人恨……
她的目光裡有太多不讓人歡喜的東西,燕脂淡淡說道:“若你不是延安侯府的嫡長女,若你當初看上的不是皇太后親子,早被沉塘浸籠,也沒機會苦楚。種什麼因結什麼果。若你今天來只想說你王府中事,本宮沒興趣聽。”
燕晚照一笑,絲毫不介意,繼續說道:“臣妾絲毫不介意王府進幾個人,進來幾個都是守活寡而已。只有這梅尋幽,是萬萬不行的——”
她突然湊近了燕脂,眉眼詭異,幽幽說道:“仔細看來,她與娘娘的眉眼確實有幾分相似呢。”
她離得太近了,眼底綻放的冷冷的光像乍然投向沸騰油鍋的水滴,猛然炸射開來,呼嘯著奔向各個角落。
燕脂一驚,心中險兆突生,一手急搡她肩,站將起來,便要高呼——
一塊手帕突然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唇舌。
濃烈到刺激的迷香讓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