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就死狗一樣的賴在擂臺上不肯起來,任憑下方的嘲笑辱罵聲肆虐,就是不動彈。
當然,他想動也動不了了。
賈環也就沒了再折騰他的心思了,只是不小心從他的胯。下踩過……
擂臺下方頓時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聲,賈環才恍若剛發現一般的“哎喲”了聲,連忙招呼人將慘呼一聲後就昏迷過去的孫紹祖抬下去。
“孃的,看著這般魁梧,還以為是高手。兄弟我高處不勝寒久矣,想找個強手過過招。誰料,竟然是個樣子貨!這種貨色也敢自稱英雄,真是欺我大秦無人。”
賈環在擂臺上罵罵咧咧道。
這話卻對了臺下眾人的脾性了,賈環要是跟他們來一通之乎者也,這些人表面上可能沒人怎麼說,但心裡肯定鄙視。
當然,要是剛才看賈環猛打孫紹祖時許多人要是沒悄悄溜走的話,此刻怕也有很多人笑賈環粗鄙。
只是,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大家都是兩隻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
你賈環出身賈府身份尊貴這不假,可說什麼在武道上高處不勝寒。也不怕吹掉大牙?
這番話惹惱了擂臺下的幾人,當先有一個相貌頗為俊秀,遠比牛奔和溫博英俊,和賈環都不相上下的十四五歲的少年,劍眉豎起,不顧身邊大人的阻攔,將袍子下襬別到腰間,腳在石壁上點了幾下,人就上了擂臺。傲然的看著賈環,道:“武威侯府秦風,見過世兄。剛才見世兄將一不會武功之人教訓的這般順手,在下一時技癢,也想來討教世兄高招。”
這話已經算是為孫紹祖打抱不平了。
賈環卻沒有惱,他面色含笑,上下打量了番這位叫秦風的少年,道:“可是隨先祖榮國公血戰樓蘭,斬殺樓蘭王。後又為我大秦於西域拓土三千里的武威侯秦公之後?”
秦風面色愈發傲然,道:“正是!”
賈環哈哈大笑道:“早就聽牛奔哥哥說起過,武威侯府的《黃沙勁》乃是世間第一等強悍的武學,小弟早就想領教一番了。只可惜。我賈氏族學在榮寧二公仙逝後便失傳,小弟不能以我賈族折梅手與世兄交手,深以為憾。今日。小弟只好以鎮國公府的開碑手和定軍伯府的定軍槍,來應戰世兄。世兄請了!”
秦風聞言,面色終於和緩下來些。倒也磊落道:“賈世兄過譽了,我武威侯府的黃沙勁雖然了得,但比起榮寧二公的折梅手來,還相差甚遠。賈世兄能在族學斷絕後,還能再續祖宗威名,在下深感敬佩。只是世兄方才所為,實在讓人……話不多說,咱們從武之輩,就以武道論對錯吧。
在下今年十五,長世兄四歲,今年五品修為。但,在下絕不會恃之以強。故,在下將……”
賈環哈哈一笑,打斷秦風之言,道:“世兄,從武之人,相互較量,難道還需謙讓?到了戰場上,敵人可會因為小弟年紀小就壓低修為,再與小弟廝殺?世兄,若看的起小弟,就敬請攻來便是。”
秦風聞言,面色再次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激賞,朗聲道:“好!就憑你這番話,想來,方才之事必然事出有因。這一擂後,咱們再訴交情!看招!”
所謂黃沙勁,顧名思義,這套武功的源頭,便是那漫天黃沙。
沒有去過西域的人,是無法想象到底什麼是真正的無盡黃沙。
黃沙很細,非常細,再細密的綢布,都無法完全隔絕黃沙的侵襲。
但黃沙也可很烈,在颶風席捲中,每一粒棉細的沙粒,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尖刀的刀尖。
可以刺穿任何防禦。
最重要的是,黃沙還是連綿不絕的,後勁無窮。
然而,賈環卻並不畏懼。
他以定軍槍定下盤,如磐石般,任憑對方八面來沙,卻巋然不動。
而後以凌厲無匹的開碑手迎戰,以攻對攻。
縱然他只有四品武道,可他身上還有世間第一等的鍛體武功《白蓮金身經》打底,所以就筋骨之強而言,並不輸於秦風的五品修為,甚至猶有過之。
這是一場棋逢對手酣暢淋漓的大戰。
你攻我往間,妙招紛呈,更有拳拳到肉,時而一人被打的飛起,時而一人被打的吐血……
但,卻一個比一個堅韌,誰都不肯退讓半步,愈戰愈強。
擂臺下眾人們看的如痴如醉,牛奔更是興起,奪過擂鼓之人的鼓槌,怒吼咆哮著擊鼓助威。
溫博則搶過敲鑼之人的鑼錐,亦是怒吼連連!
群情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