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道:“你們是莫日根的兒子,去年武威大戰時,莫日根隨我出征,戰死了。在傷兵營裡,我答應過他,照顧好他的兒子。”
兩蒙古少年聞言,兩雙單眼皮細眼都紅了,海日古高聲道:“父親隨將主出征戰死,是他最高的榮譽,也是我們家族最高的榮譽!
將主,這一次我和哥哥也想和父親一樣,隨將主出征西域。
可是可惡的博爾赤卻不準!”
一旁的西日八日也一臉的憤懣,同仇敵愾。
博爾赤是帖木兒的兒子,帖木兒隨著付鼐和納蘭森若一起去西域後,博爾赤就成了賈家親兵營的首領。
儘管賈環身邊多了十數漢人親兵,多是十三將及當年老親兵的子孫,可最主要的親兵力量,依舊是蒙古和女真。
這些親兵,極善騎射。
之前在西域衝擊西域聯軍時,博爾赤率領的二百親兵隊伍,連珠箭殺了不知多少敵人。
博爾赤更是接連射殺十八名敵方將領,威震敵膽。
聽了海日古的話後,賈環呵呵一笑,還拍了拍他的肩頭。
見後方又湧來數十親兵,都眼神灼灼的看著他,賈環道:“不怪博爾赤,那是我的命令。”
海日古激動道:“將主,我知道,您是想照顧我們,可是,我們是長生天的子孫,是將主的親兵,哪有不跟隨將主上沙場的親兵?
依日卓他們從戰場回來後,在族內到處炫耀他們的傷口,說他們跟隨將主在西域衝殺敵營,一千多人就殺的厄羅斯十萬大軍敗退。
何等威風,何等雄武。
可是我們,卻只能守在這裡……
將主,我們寧願戰死在沙場!”
“對,將主,我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在這裡白白站著!”
“族裡的姑娘,都喜歡孛日帖赤那那樣身上滿是傷口的勇士,不喜歡我們這樣身上沒有傷口的……”
後面趕來見賈環的親兵們,紛紛開口附和道。
賈環聞言,看著那個憨頭憨腦抱怨沒有姑娘的蒙古青年,哈哈大笑道:“阿日木,我看這才是你想上戰場的理由吧?”
阿日木一不留神把心裡話說出來,這會兒子漲紅了臉,甕聲甕氣的吭哧著,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見之,也大笑起來。
賈環壓了壓手,讓笑聲平息。
之後,他正色道:“你們是我的親兵,是上戰場後,隨時準備用命守衛我的兄弟。
你們,是我賈環最信任的人。
在外面,我有很多敵人。
甚至在家族,就在那些同樣姓賈,和我一個祖先的族人裡,也有不知多少人,恨不得我死,然後他們來瓜分寧國府的富貴。
只有你們,雖然和我不同族,不同姓的你們,卻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
看到這座莊子了嗎?
這裡,是我,也是整個賈家的命脈所在。
這裡安穩,賈家就安穩,我也就安穩。
這裡被人破壞了,被人偷了毀了,賈家也就敗了,我也就要亡了。
我不能讓別人守在這裡,因為我無法信任他們。
我只有讓我最信任的兄弟,替我守在這裡,守住我的命!
海日古、西日八日、阿日木!
你們願意為我守在這裡嗎?”
“敢不為將主效死!!”
……
“唿……”
看著眾多親兵,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胸折返,重新站崗,賈環長長唿出了口氣。
到了他這個地位,手下成百上千隊伍,更能影響不知凡幾,以萬數計的人馬。
再想做個單純的將軍,卻是不可能了。
軍人不得干政,可實際上,軍隊從來都不曾脫離過政治。
想當好一個將軍,必要的政治手段,更是不能缺少。
而激動人心的演講,則是每一個政客的基本功底。
賈環心裡其實並不喜歡這樣做,但社會和人心的客觀屬性,又逼的他不得不這樣做。
他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善待這些忠心耿耿的人。
“三爺!”
一群滿身灰土,但身上衣著並不寒酸的中年人,急匆匆的從莊門口趕來。
齊刷刷的跪地行禮。
賈環叫起後,看著為首之人,面色有些感慨,笑道:“胡老八,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過的還好?”
為首之人,正是當初隨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