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倆立刻就跟了過去,把蛇追得直往路邊的石頭裡鑽。誰知那石頭縫外頭寬裡面窄,那條笨蛇才鑽了一半,腦袋和前半段就被生生地卡住了,只露了條細尾巴甩來晃去。我什麼都沒多想,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揪住蛇的尾巴,就這樣狠狠地把它給拽了出來,興高采烈地提回家去了!連我媽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想想小時候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那是條有劇毒的蛇,把它逼急了隨便咬我一口,我不就玩完了麼?!
我不僅膽子大,有時還挺“蠻橫”的。以前爸爸曾在我們自家門口種過兩棵樹。我看著它們從小樹苗開始慢慢長大,漸漸變得枝繁葉茂,挺拔好看,還親手給它們澆過水,施過肥,感情可深厚了!每天進出家門,我都忍不住多看它們兩眼。
可誰知道小樹還沒長成參天大樹呢,我們就要搬家了。爸爸媽媽忙著在家裡收拾行李,我就一個人坐在門口,呆呆地凝視我那兩棵寶貝樹,心裡的滋味,那叫一個複雜!
過了一會,只見我一陣風似的衝進屋子,抓起一把小斧頭就跑出去了。“娜娜,你要幹什麼呀?”我這“詭異”的舉動著實把我爸嚇壞了,誰知道我頭也不回地跑到大樹旁,說:“這是我們家的東西,我要把它們帶走!”說罷就揮起斧子要砍。“刀下留樹~~~”幸虧我爸爸眼明手快,一把奪下了我手中的斧頭,要不然,好好的兩棵樹可就真要遭我“腰斬”了!
寫下這些往事,才發現自己真的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狠”勁兒:想到什麼事,就二話不說地去做,哪怕受打擊、遭失敗,也能自己咬咬牙一肩扛下來。正是這種有些男孩氣的個性,讓我有勇氣一個人飄飄蕩蕩地在北京呆了六年;正是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動,讓我走上了超女的舞臺。有時候自己回頭看看,都會覺得驚訝:我就這麼不安分地邊走邊打拼,竟然也就磕磕絆絆地到了今天。
從抓蛇小妞到今天的娜娜,一個人闖世界雖然難免會寂寞,但過程中收穫的歷練和成就感,還是讓我覺得很值得,很珍貴!
“漂”去北京
聽過很多關於北京的故事,知道有一些人帶著夢想去了那裡,然後他們成功了。這個城市很大,很精彩,也給了很多努力的人實現夢想的機會。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為這其中的一員:去北京,當一個演員,在那片廣闊的天地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有人把像我這樣懷揣著夢想來到北京的人稱為“北漂”,因為居無定所,因為前途未卜,因為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站穩腳跟。“漂”,聽起來是很讓人心慌的狀態,但年輕的我,覺得這些都不要緊。
或許跟同齡的其他女孩相比,我更容易適應“漂”這種狀態,從出生到上幼兒園,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而後是去杭州上藝校,我幾乎是每隔幾年就會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從一個城市轉移到另一個城市,搬家、習慣陌生的環境、交新的朋友,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人的生命有限,如果能儘可能地去體驗不同地方的生活,這樣的人生,不也很有趣麼?
十七歲那年,我從浙江省藝校畢業了,很多同學都在思考著將來該何去何從,我的想法很簡單:想當演員,想演戲,哪裡機會多我就去哪裡。就在這個時候,我得知北京電影學院正在招收進修生。所謂進修生,性質就跟旁聽生差不多,只要交一年的學費,就可以和那些正規表演系的本科生一起上課。我覺得這機會不錯。
就這樣,我跟家裡提出了去北京進修表演的想法,爸爸媽媽對我的選擇一向都採取尊重的態度,所以也就輕鬆放行。收拾行囊,告別親朋好友,我就這樣一個人踏上了去北京的旅途,去電影學院報到了。
還記得那時剛下飛機的我,對北京的第一印象可不算太好:整個城市灰濛濛的,抬頭看天,低頭走路,總覺得髒髒的,好像空氣裡都懸著灰塵,(後來才知道,這點灰塵跟沙塵暴肆虐的時候比起來可不算什麼!)跟我們家鄉秀美的青山綠水比起來,可真叫人有點失望。住下以後才知道,除了環境不如家鄉乾淨舒適,這北京城也真是大得累人——要是從東邊坐車去西邊,碰上堵車的鐘點,那折騰的時間都夠我從杭州去另一個浙江的城市了!
雖然現實中的北京和我從小就幻想了無數遍的“偉大首都”有些距離,但不管怎麼說,我已經來了。我的“北漂”生活,就要在這個城市裡一點一點地開始了。
。。
逃離學校
到了北京,去了學校,我也開始在所有熱愛演戲的追夢青年都向往的北京電影學院裡當學生了!
在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