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蕭縱種種的行為看在眼底,卻暫時不發難。
三十多貪官汙吏已經被謝方知著人抓了起來,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到時候六部會審,還有蕭縱倒黴的。
朝野上下都知道這是要開始清查了,原本蕭縱在朝中人緣就不好,如今更是一團糟,姜荀又上了幾道摺子,言及魏王蕭縱近年來種種不尊重晉惠帝的惡行,晉惠帝留中不發,群臣沸騰。
等到謝方知回來的那一天,事情已經在京城發酵許久。
被關押的犯人都還在後面,快馬奔回的青袍男子坐在馬上,嶙峋瘦骨看上去格外駭人。在瞧見京城熱鬧大街的時候,他便笑了一聲,臨街人家簷下掛著的風鈴響了起來,恍惚間是歸人的馬蹄過聲。
回想徽州那一段日子,想起銀瓶說過的那些話,謝方知便不由得要笑出聲來。
本就是鬼門關裡走過一遭的人了,再碰見什麼生死大關,也哪裡比得過昔日的萬箭穿心?他當時唯一遺憾的也不過是姜姒,只是姜姒到底還是讓謝銀瓶尋了莊閒來。
原本謝方知已經人事不省,在見到莊閒不久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那個時候人躺在床上,按著孔方的話來說,幾乎就要燒成人幹了。
莊閒診病的確有一套,配著針灸和藥浴,漸漸把病氣逼出了謝方知的身體,過了有三五天,才漸漸開始醒過來,不過那時候根本虛弱得動彈不得,偏生他還要叫謝銀瓶來問莊閒的事情。
他想知道,當時的姜姒到底是個什麼神情,什麼舉動,是不是心裡有他。
早該知道的,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好在迷霧漸漸撥開,謝方知心病也開始解開。
他好得倒是很快,約莫是精氣神提了上來,所以超乎莊閒的想象。另一則,徽州的官員們卻開始接連倒黴。
要問為什麼?
沒別的話,謝方知趕著回京,沒工夫跟他們在這邊瞎墨跡,病好之後修養一陣,直接一道大令下去,該抓的人全都抓起來,個個捆粽一樣五花大綁著押解回京。
也是謝方知沒想到時疫之事。
原本上一世的所有故事,都該在三年前終結,可是謝方知破壞了一切,姜姒沒有能嫁給傅臣,七皇子也暫時沒有能夠成功篡位,而關鍵的戲目,也才上演到此刻罷了。
時疫之事他雖有注意,卻沒能夠倖免,好在莊閒醫術驚人,到徽州不過三天,就已經將方子研製出來,這才避免了一場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