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
〃怎麼了,神父?〃
這是她常向他提問的一句話,但這次聽起來有些特別。他微微一笑。〃我把你出賣了,我的梅吉,以一千三百銀幣把你賣掉了。〃
〃把我賣掉了?〃
〃這是誇張的說法。別怕,來,坐得離我近些。也許我們再也沒有機會一起交談了。〃
〃你是說,在為姑媽服喪期間嗎?〃她在圓木上扭了扭身子,坐近了他的身邊。〃服喪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梅吉。〃
〃你的意思是。我長大了,人們會背後說我們的閒話嗎?〃
〃不完全是這樣。我是說,我要走了。〃
見面徒增煩惱,又要吞下一個苦果。她既沒有大哭,沒有啜泣,更沒有激烈的反對。只是身體微微地抽動了一下,好像被一副擔子壓偏了,負重不均使她無法恰當地承受它。她吐了口氣,但又不象是嘆息。
〃什麼時候走?〃
〃就是幾天的事。〃
〃哦,神父!這比弗蘭克走更難讓人忍受!〃
〃對我來說,這比一切都難以忍受。我沒有任何安慰,而你至少還有你的家庭。〃
〃你有你的上帝!〃
〃說得好。梅吉!你長大了!〃
但是,作為一個固執的女子,她的腦子又轉到了那個她深埋在心頭、沒有機會詢問的問題上了。他要走了,失去了他日子將會很難熬的,但是,這個問題本身是很重要的。
〃神父,在馬廄裡你說過'蒼白的玫瑰花。'你指的是我衣服的顏色嗎?〃
〃從某種意義上講,也許是。不過我想,我實際上是另有所指。〃
〃什麼?〃
〃你根本不會理解的,我的梅吉。這個想法是沒有生命力的。它沒有權利誕生,更別說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