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士兵。報復頃刻可至,而教皇將被送往柏林,這正是他害怕的。你不記得幾個世紀前在阿維尼翁③的那個傀儡教皇嗎?你希望我們的教皇在柏林當傀儡嗎?〃
①天主教修會之一。是16世紀歐洲宗教改革運動興起後,天主教內頑固地反對宗教改革的主要集團。1534年由西班牙貴族羅耀創立。1540年,經羅馬教皇批准。該會會規強調會上絕對忠於教皇,無條件執行教皇的一切命令。……譯註
②法西斯的標誌上有斧子,故云。……譯註
③法國一城市名。……譯註
〃對不起,維圖裡奧,我不能從這個角度來看問題。我認為,我們必須譴責希特勒,應該站在屋頂上大聲說出他的暴行!要是他把我們槍殺了,我們就是殉難而死,那樣影響就更大了。〃
〃你簡直太愚飩了,拉爾夫!他根本不會槍殺我們的。他明白殉難的影響正是我們的下懷。可是,教皇將被送往巴黎,而我們將被悄悄地送到波蘭去。波蘭,拉爾夫,波蘭!你願意殆在波蘭而不是象你現在在這樣發揮作用嗎?〃
拉爾夫大主教坐了下來,在兩膝之間緊攥著雙手,倔犟地凝視著窗外那些面對著他們這個房間的穹頂,它們聳立在夕陽中,閃著金光。他49歲了,比以往更顯得清瘦,大部分事情都辦得老練得體。
〃拉爾夫,我們就是這個樣子。我們是人,但這隻能作為第二位的考慮。我們首先是教士。〃
〃這和我從澳大利亞回來時你排列的次序不一樣,維圖裡奧。〃
〃那時我指的是不同的東西,這你是知道的。你變得難對付了。現在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像人那樣去思考。我們必須像教士那樣去思考,因為這是我們生活的最重要的一個方面。不管我們作為人是怎樣想的,或願意做什麼,我們的忠誠是獻給教會的,而不是獻給世俗政權的!我們的忠誠只能獻給教皇!拉爾夫,你發過誓要服從。你想再一次打破誓言嗎?教皇在所有能影響上帝教會利益的事上是一貫正確的。〃
〃他錯了!他的判斷有偏見。他所有的精力都被引導到與共產主義作對上去了。他把德國看作是共產主義最大的敵人,是防止共產主義最大的敵人,是防止共產主義滲透的唯一確實可靠的因素。他希望希特勒牢牢地騎在德國的鞍子上,正如他看到墨索里尼統治義大利而感到十分滿意那樣。〃
〃請相信我,拉爾夫,有些事情你並不瞭解底細。他是教皇,他是絕對正確的!倘若你否認這一點,你也就否認了你的忠實。〃
門被謹慎然而卻是急匆匆地開啟了。
〃大人,凱瑟林將軍閣下到。〃
兩位高階教士站起來了,他們的臉上浮起了微笑,剛才那截然不同的表情消失了。
〃不勝愉快之至,閣下,請坐,來些茶嗎?〃
談話是用德語進行的,因為梵蒂岡的許多高階成員都說德語。教皇喜歡說,也喜歡聽德語。
〃謝謝,閣下,請來些茶。在羅馬任何地方聊不到這樣上好的英國茶。〃
維圖裡奧紅衣主教坦然一笑。〃這是我在澳大利亞作教皇使節時養成的習慣,盡我我是天生的義大利習慣,可是我沒有拋棄這個習慣。〃
〃你呢,大人?〃
〃我是愛爾蘭人,將軍閣下,愛爾蘭人也養成了唱茶的習慣。〃
阿爾伯特·凱瑟將軍總是覺得和德·布里克薩特大主教打交道象是一個男人的和另一個男人打交道;在與這些瘦小而又圓滑的高階教士打過交道之後,他顯得是這樣的令人精神為之一振。他是一個坦率的人,毫無令人難以捉摸或狡獪的作風。
〃大人,我一直對你地道的德國口音感到驚訝。〃他讚歎道。
〃我對語言聽覺靈敏,將軍閣下,也就是說,這和所有的天份一樣……沒什麼可值得讚揚的。〃
〃我們能為閣下效些什麼勞呢?〃紅衣主教和藹地問道。
〃我想,眼下你們已經聽到有關領袖命運的訊息了吧?〃
〃是的,閣下,聽到了。〃
〃那麼,在某種程度上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要來了。我是來向你保證一切平安的,也許能請你向在甘德爾福堡避暑的那些人轉達這一資訊吧?眼下我忙得不可開交,我親自造訪甘德爾福堡是不可能的了。〃
〃這個資訊會轉重疊的。你很忙嗎?〃
〃自然啦,你一定能認識到,對我們德國人來說,現在這裡是一個敵國了。〃
〃這裡,閣下?這裡不是義大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