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起頭來,道:“倘若真能如此,自然是好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咱們做足功夫,還怕它不事半功倍嗎?”慕
雅悠然自得地笑起來。
査巴奇聽她說的也確有道理,便也不再說什麼,只臨走時叮囑她道:“現在情
勢危急,萬事都要小心為上,那個男人我奉勸你還是早點殺了的好!還有那個姓
徐的女婢,早些結果了,省的關鍵時刻壞了大事!”
慕雅倒是一臉沉著自信,答査巴奇道:“宮中的事情,我自然有分寸,只宮外
的那件事,父親也要多放些心思才好。”
“這你放心,我比你還要緊張。如今早已尋好了三名孕婦秘密養在京郊三處別
院,定然確保你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生出’皇太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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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乾宮
段瀟鳴一下朝來,便回到後殿去,將頒旨之事說與泠霜聽。
春兒進來奉茶,正聽見段瀟鳴與泠霜兩人談論此事以及霍綱接旨時鬧的笑話,
聽的春兒通紅著臉怎麼也不肯抬起頭來。
段瀟鳴今日顯然心情很好,看慣了這丫頭平素潑辣厲害的模樣,在後宮,連慕
雅等人都吃過她的虧,有時候為了她主子,連他的話也敢頂,那王順更是怕她怕
得要命,今日卻驚見這小丫頭羞答答地害臊,不由起了玩心,對泠霜使了一個眼
色,便開始逗起她來。
“春丫頭,說起來,還沒有正正經經地問過你的意思,都是你主子在那裡說合
,如今且正經來問問你,你是願意啊,還是不願意?”
春兒一聽這話,雖然段瀟鳴的語氣已經極盡嚴肅認真,可是還是止不住地從耳
朵根子紅到頸子裡,沉沉地低著頭,久久不肯答話。
“怎麼不說話?那你是不願意咯?”段瀟鳴得寸進尺,不依不饒地道。
“奴婢……奴婢……”春兒紅著臉,支吾了半天也沒有下文,到最後,壓低了
聲音輕輕地喃了一聲,道:“奴婢自然是聽主子的……”
“聽你主子的?這麼說,是你主子叫嫁的,你是為遵主命才嫁,而非自願的咯
?那可不成,那是你的終身,不是你願意,我怎麼也不能亂點鴛鴦譜,那我現在
就去把賜婚旨意追回來,這樁婚事不作數!”段瀟鳴已然快要憋不住笑出來了,
看著春兒的模樣再想起霍綱的樣子,倆人簡直一對活寶。
“我……”春兒一聽段瀟鳴這話,猛地抬起臉來,看見段瀟鳴已經摟著泠霜憋
不住笑了起來,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氣得也顧不得禮法,直接就捂著燒得通紅的
臉跑了出去。
泠霜靜靜地將這一切全看在眼裡。其實,她布的這一局棋裡,霍綱與春兒這件
婚事才是最關鍵的一步。從昨天見過霍綱之後,她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她
卻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一人,所以才有了今日朝會上霍綱當眾失態的一幕,
而春兒,也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可以說,春兒與霍綱,各自知道她計劃的一部
分,卻都並不知道,她真正想要幹什麼。
春兒自從徐瓊素之後,便一直跟著她,待她之心,可以說是天地可鑑。這一次
,不得不用春兒做棋子,她有私心,要藉此拉攏或者對霍綱加鑄一層姻親關係使
得霍綱更加可靠不假,但是她也確實是為了春兒的終身幸福著想的。霍綱的為人
,她也是知道的,而春兒對霍綱的心思,她更是看在眼裡,如此一舉兩得,也算
讓她自己的良心得到安慰了。
而在段瀟鳴眼中看來,泠霜為了春兒著想,理所應當。春兒也確實過了適嫁年
齡,再留著她是耽誤她。何況他奶孃只有春兒一個養女,他必定是要好好待她的
。春兒本也不是奴婢之身,是因為那時泠霜身邊一時尋不到妥帖的人才暫且讓春
兒來的,這些年,她與泠霜情同姐妹,他自然是要盡心給她找一個好歸宿。這霍
綱又是他器重的左右手,為人品行,他是再信得過了,兩人郎未娶,女未嫁,泠
霜要撮合他們,確實是順理成章。再說如今慕雅得勢,一個王順在泠霜身邊,遠
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