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飲馬流花河 作者:泰達魔王

出他的真實身分,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一定是,”長身少女思索道:“中原內陸,沒有他這麼一個人,一個你已經夠令人奇怪的了,不可能又出來一個。”

君無忌微微搖頭道:“姑娘這麼說,恕難苟同。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對於我說,姑娘你又何嘗不是一樣?且莫自以為是,否定了別人的存在,姑娘以為是麼?”

長身少女狀似微嗔,卻又改為笑臉道:“也許你說得對,我會記住這句話的。”

君無忌於對答之際,一直在運功調息,無如毒勢由於上來控制不當,十分頑劣,這時更難制伏,對答之際不能專心,一時腹痛如絞,由不住神色猝變,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長身少女體察入微,見狀愣了一愣,臉色間不自禁地便自出現了關注同情。無如限於眼前這個人的奇特身分,即使興起了這類高貴的人性情操,卻也不能盡情付諸施與。

略為猶豫了一下,一聲不吭地掉頭自去。她身法至為輕靈,依然施展的是“輕踩雲步”

身法,轉側之間,已自消逝無蹤。

君無忌原己支援不住,這番情景,勢難返回居住之處。再者更得提防著紀綱的乘虛而入,當下便不假思索地即在附近覓得一方平滑的巨大石塊,隨即盤膝坐於其上。

這一坐定下來,略事調息,才自覺出全身上下百骸盡酸,顯然體力透支,已是不勝負荷,緊接著出了一身大汗,更感遍體颼颼,才自覺出毒勢凌厲,不若自己所想象的那般輕鬆。

天色益黑,除了當空一天星月,眼前河水沙石之外,別無所見,偶爾潑刺的小魚,映著月色,其亮如銀,人的思維至此便見犀利明銳。

方才一番打殺,自非偶然。紀綱這番部署,煞費苦心,用心至狠,分明意圖將君無忌攔路狙殺於中途,不意事與願違,先後出來了兩個多事人,抱打不平,因此功敗垂成,觀諸紀綱所施展,十不及一二,尚不知有多少狠毒殺招未曾施展?以他素日為人之狠毒自負,焉能會受此羞辱,就此甘心!假面目既已揭穿,更厲害的殺招,將會陸續而來了。

這一霎,君無忌思域甚是廣泛,由紀綱不自禁地便自聯想到了漢王朱高煦身上。事實已甚為顯明,這一切當然是奉命於高煦的唆使。那麼又為了什麼?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出身來歷?是以才唆使紀綱用此卑劣手段,非欲置我於死地不可?君無忌只覺得遍體奇熱,萬難寧靜下來,一顆心幾乎為之粉碎了。

有關他離奇的身世,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親生母親,與他本人之外,只怕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事實上他那個自從稚齡即與判袂的母親,對自己又知道多少?自己是死是活,她知道嗎?甚至於母親本人,至今是否還在人世,也在未知之數,果真如此,能確知自己身世的,便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君探花,君無忌!誰又能想到,這個浪跡流花河畔、餐風露宿的野人,竟然是當今皇帝的親生兒子,說得實在一點,他的真實姓名應該是“朱高爔”,乃當今永樂皇帝的第四個兒子,也是最小的一個兒子。

原來永樂帝共有四子,依序為“高熾、高煦。高燧、高爔”,高熾即今日“太子”,高煦受封“漢王”,高燧封為“趙王”,只有最幼的高爔,生來可憐,不及受封,便自“夭折”了。不只是“高爔”生下來就“夭折”了,他那個可憐的母親“姜貴妃”也“早死”了。

這些都是傳自朝廷的事實,距今不過二十來年光景,有心人認真追思起來,應該尚稱清晰。

傳說的情況是,高爔幼年是以“風疹”而暴卒的。他死後的第三年,姜貴妃住處寢宮“春暖閣”忽然著了一場火,姜貴妃不及逃出,便活活燒死其中了。

今日皇帝,當日還是“燕王”的朱棣,對這位貴妃,極其疼愛,曾為此事“三日不語”,可見其愛之深了。

據說這位貴妃出身於精通“天仙”玄奧武術的軍功世家,有一身傑出的武功,人又長得美,是以極得朱棣寵愛,想不到如此不幸,生了“早亡”之子,自己更不幸,竟會葬身於火窟之中,真個匪夷所思,令人大生太息了。

以上是見諸朝廷的公報傳說。卻有那好事之徒,暗裡散佈謠言,說是皇帝那個最小兒子“高爔”,其實並沒有死,那猝卒的“高爔”,不過是買來別家原已生病快死的兒子,真的高爔,早已為其母送走了。

還有人傳說,姜貴妃也沒有死,大火之初,早已施展神技逃之夭夭,燒死的只是不及逃出的宮人……

荒誕不經的傳說,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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