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飲馬流花河 作者:泰達魔王

“如果認識也就不問你了!你覺得奇怪?”長身姑娘笑了笑,繼續接道:“其實一點也不奇怪,這裡人都在談他,我難道就不能問問?”

春若水想想無話可答,長身姑娘卻含著淺淺的笑,轉身自去。

桃林裡已現出沉沉的暮色,大群的麻雀嘰嘰喳喳在附近幾棵樹上亂囂地叫著。

春若水不自覺地發了一陣子呆,忽然想到要問她到底是誰?姓什麼、叫什麼?容到她追過去時,卻已經失去了她的影子。

涼州城大軍雲集,彙集著各路而來的北征人馬。

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聽說皇帝親率大軍,分兵五路由北京來了,可是直到如今,還沒有迎著老人家的龍駕。這會子來了訊息,說是聖駕已到了蘭州,就要起駕北上了。

說來可笑,“北征”的目的,只不過是對付“瓦刺”一族區區四萬人馬。曾經歸順受封為“順寧王”的瓦刺部族首領“巴圖拉”,因為“獻璽”不成,惱羞成怒的在邊界虛張聲勢,部署了一些人馬,可憐朝廷,只以為他是有所異圖,這便又一次“御駕親征”,未免是小題大作了。

也許是當年被蒙古人統治怕了,一點風吹草動,也能令大皇帝寢食不安(作者按:成祖對北用兵,前後總計六次之多,除第一次派大將邱福擔任主帥之外,剩餘五次皆御駕親征,其本人於第六次親征,班師回朝中死於中途)。為了抵抗想象中“死灰復燃”的元軍,成祖不惜在北京大興土木蓋置規模宏大的宮殿(即今日北京故宮),著手將國都由南京遷來北京,他要親自坐鎮,立志肅清沙漠,不再給蒙古人任何可乘之機。

這次親征,雖不似第一次號稱六十萬大軍那般強大,可也人數不少,兵分五路,聲勢極見浩大,比較特別的是,這一趟隨同他御駕親征的,除了次子“漢王”高煦之外,還帶著他心愛的皇太孫朱瞻基同行,要他長長見識。

也許不欲過於招搖,或是恐怕引起百姓的猜疑,軍次蘭州,朱棣皇帝臨時心血來潮,一紙手令,免了漢王“徵北大將軍”的封號,要他不必跟隨自己北上親征,暫時率部警戒河西,只等著大軍凱旋而歸,一同班師回朝就得了。

就只是這道硃砂御筆親批的手令,為“漢王”高煦帶來了一番意外的驚恐與臆測。跪接聖旨之後,高煦特別把宣旨的中軍主將鄭亨讓至花廳,傳筵盛待。筵中,高煦把盞不飲,久久無語。

鄭亨旁敲側擊,早已看出了王爺的心事,他與高煦交非泛泛,當年“靖難”之役,鄭亨為前朝密雲衛的指揮僉事,即為高煦所招降,日後得能封侯,亦多賴高煦從中斡旋美言,這一次侍駕親征,也是高煦在父皇面前力薦其勇,才得拜將侍駕同行,對於漢王的知遇隆情,鄭亨百死無能為報。眼前倒似機會來了。

“恭喜王爺!這一次御駕親證,定當旗開得勝,班師回京後,論功行賞,王爺便是第一大功,聖眷之隆,便是當今太子,也是難以望其項背……”說時鄭亨離座站起,雙手捧盞,笑嘻嘻地道:“卑職恭敬王爺一盅,先乾為敬,請!”一面仰首,便自將手中酒飲了個乾淨。

高煦望著他意圖闌珊地笑笑,手裡的琥珀玉盞,拇指上的漢玉搬指交映生輝。“是麼?

我看並不盡然,你歸座吧!”

鄭亨應了一聲,回座坐好。

高煦把一隻琥珀酒盅兒滴溜溜在桌面上打著轉兒,一雙眼睛乜斜著鄭亨道:“怎麼會忽然改了主意?準是誰在老爺子面前玩了舌頭,你可知道?”

“這個……”鄭亨想了想,搖頭道:“以卑職看還不至於,這些天聖上一直都還在惦記著王爺,五天以前的全鹿晚宴,他老人家特別還提到您,說是王爺您最愛吃鹿肉,要賞您一隻鹿腿,是楊大人說王爺遠在涼州,這條腿怕是到不了就餿了,聖上哈哈地笑了!”

高煦聆聽之下,臉已大為轉和,輕嘆一聲道:“說的也是,從靖難之役起,我父子就一直沒有分開過,他老人家一直還是惦著我。”微微一頓,他坐正了道:“怎麼,楊榮也來了?”

“來了!”鄭亨說:“聖上要他一路上給太孫上課,怕太孫耽誤了功課。”

高煦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這就是我哥哥聰明的地方,他知道聖上疼愛這個孫子,而他本人人緣又不佳,把兒子往聖上跟前一送,皇上一疼孫子,他這個太子也就固若磐石了,不用說這是胡廣、楊榮他們出的主意了!”

“這……”鄭亨垂下頭道:“卑職可就不清楚了。”

“哼!一定是!”高煦一隻手攥著手裡的酒盅,瞪大了眼道:“誰好誰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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