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是可觀存在的,但是不可能精確預測未來社會的詳細情況。就和“人總是要死”是客觀現實,但是具體哪一天死、怎麼死,沒有辦法精確預言。
肖圖白僅僅預言17世紀~20世紀會發生的一些經濟、生產力發展規律,但是絕對不會預言他自己也沒有見識過的未來。因為,預言自己也沒有見識過的未來,是不靠譜的,是不科學的。
當然了,肖圖白的兩部經濟學著作的草稿,柳馨予成為第一個讀者,如果連她也不懂兩部經濟理論,那麼普通的明朝人就更難懂了。
而且,肖圖白準備廣泛聽取包括柳馨予在內的其他人的建議,將理論著作進行修改,一直到明朝人能夠讀懂為止。
“大人,兩本書為什麼有點爭鋒相對的味道,好像是兩個在打筆戰的文人,互相駁斥對反的觀點。不過,兩者似乎又師出同門,就像是荀子門下的韓非子、李斯一般,儘管兩者的著作表面上很多差異,但是關鍵時候的核心邏輯卻是一致的!”柳馨予翻閱兩部書的草稿,後不由露出了深思道。
肖圖白笑道:“你倒說說《國富論》和《資本論》有哪些相似?”
柳馨予答覆道:“這兩本的都是認為,社會的財富是在增長的,而社會總體而言是曲折向前發展的,偶爾有反覆倒退,但是總體而言,‘今人的文明勝過古人,未來人的文明會勝過今人文明’這是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與此同時,兩部書都是在講‘勞動創造價值’,《國富論》似乎是站在商人立場所寫,認為商品經濟市場中的‘無形之手’,就已經能讓商品經濟社會不斷的發展。《資本論》似乎更更提倡用‘有形之手’,按照一定的計劃去發展經濟。。。。。”
肖圖白不由笑道:“你能有這些認識,已經相當難得了!”
“呵呵,這‘無形之手’和‘有形之手’,相當有趣的形容!南方的大地主和富商,就是在東林黨人的縱容下,用‘無形之手’讓市場自己調節,結果他們得寸進尺,反而讓朝廷、百姓皆受其害。為了避免‘無形之手’種種弊端,朝廷也需要用一些‘有形之手’來撥亂反正。。。。。。。”柳馨予美妙的唇,哪怕是闡述純粹的理論,也是非常精彩。…;
肖圖白見到自己的第一個讀者柳馨予已經能夠理解自己的經濟觀點,不由的笑道:“這兩部經典,其實都不是我的原著!”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大人自己創作,並且不斷修改!”柳馨予道。
肖圖白淡然說道:“這兩部著作,原是後世的亞當斯密和馬克思兩位西方經濟學聖人所創。兩者創造的經濟學說,在後世的影響力,堪比孔子著作在大明朝的影響力。而且,這兩大西方聖人所創,前一個聖人亞當斯密引導西方歐羅巴、美洲文明崛起。後一個聖人馬克思指導了羅剎帝國的崛起。後世,由於兩種治國學說的道統之爭,使得人類60億人口,分為了資本、社會兩大陣營常年冷戰,我中華也捲入了其中。。。。。。”
柳馨予好奇道:“那未來,我國是哪一方陣營?”
肖圖白笑道:“我中華嘛。。。。。先是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後來是隻有資本主義才能救中國,再後來是隻有中國才能救社會主義,最後階段是隻有中國才能救資本主義!”
柳馨予搖頭,撲哧道:“看來,我中華是騎牆派,牆頭草咯?”
肖圖白搖頭笑道:“這本質上,還是我儒家文明的中庸思想的影響!不過,後世的讀書人,並不是學儒家思想了,而更多是學經世致用。在治國方面,已經是經濟學理論佔據主導地位了。而儒家學說,在後世處於比佛、道更為式微的地位!”
治國首先是學經濟、政治、軍事,而經濟學在後世更是治國的頭等大事。軍事任務其實是要為政治目標服務,而政治目標其實是要為經濟利益服務。
肖圖白弄出經濟學經典,主要的目標就是撥亂反正,讓政治家們養成“政治為經濟服務”這一個觀念。
而不是像儒家一般,從道德約束的角度,來治理國家。並且,認為遠古時期的三皇五帝的社會是美好的大同社會,追求復古回到所謂的“三代之治”。
顯然,儒家的觀點是非常不科學,也非常抒情的。事實上,三代之治也就是夏商周時期,那時代可是比明朝落後愚昧得多的“奴隸社會”好吧,不但野蠻,社會上的物資極其匱乏。想要體驗一下那時候的生活,直接將儒家子弟送入比較落後的窮山溝裡面,那麼很快生活水平大約和三代之治時期差不多。
為了寫作兩部經濟學說,肖圖白也是查閱了大量的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