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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喵喵喵!”
某隻正在吟詩作對的才女貓完全沒有發覺,近在咫尺的身後,一雙眼睛的盯視。
一陣涼風湧過,嫦曦渾身打了個激靈,也不禁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首,卻是空無一物,稍稍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般的言語道:“這……這可是他的家裡,怎……怎麼有可怕的東西!”
但當她轉過頭來,一顆巨大的虎頭正用赤紅色的眼睛盯視著她,佈滿利齒的口中噴出了灼熱的氣息。
“喵!”嫦曦發出一聲慘叫,渾身的毛登時炸了起來,轉身就要發揮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
但一隻虎爪迅速的按住了她的尾巴。
然後,嫦曦所能做的只是,扒土,扒土,扒土……
如果貓有淚腺的話,她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你也是老虎嗎?”
一個聲音讓嫦曦的動作一滯,那不是恐怖的咆哮,而是一個女孩子的輕柔嗓音,傳至心底。
嫦曦的心中漸漸平靜下來,果然,這也是個妖怪。她也算見過不少世面,這時候該做什麼,她可是清楚的很,慢慢回過頭來,認真的點點頭,“我是!”
鬱蕾歪著腦袋思考了一陣子,然後又問道:“我可以吃你嗎?”
“不可以!!!”
“哦。”鬱蕾鬆開了爪子。
鬱蕾吸收了內丹體形變大之後,每天的食量也是大增,白素貞就讓她到山中,自己去覓食,憑她如今的力量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但白素貞本著慈悲為懷的想法,不願讓她多造殺孽,就交代她在捉到獵物的時候要問這個問題,如果是擁有靈性的精怪,當然會回答不可以,便放他們一條生路,如果只是普通的野獸,就吃下肚去。
嫦曦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鬱蕾好奇的盯著這個小“同類”,然後露出懷疑的神色,“你真的是老虎嗎?”
嫦曦有些緊張的道:“那當然了!”糟糕,難道被識破了。
鬱蕾湊上來在嫦曦身上打量了一番,道:“那你怎麼沒有翅膀?”
嫦曦道:“……”一點也不想不到在這種地方被識破。
“話說回來了,為什麼老虎會有翅膀?”
……
小樓中床幃重合,衣裙早在不知不覺間剝離,露出雪白聖潔的軀體,恍惚間心中不再存有羞怯,反而有一絲卸除束縛的快意,在這迷離的雲雨之中,不知為何,忽然憶起了那個千年以前,遊走在山岩障壁間的自己。
那時候,就已經擁有靈性,那時候,就明白要一心修行。
一聲蕩人心魄的嬌吟,將她從往昔的夢幻中驚醒,自己的口中怎能發出這樣淫靡的聲音,於是,細白的銀牙在他強健的肩膀上咬合,輕易的穿透那堅韌的面板,淡淡的血腥味傳入口中,在心底瀰漫開來——那是他的味道。
刺痛與血腥刺激著二人心中最為原始的癲狂,將禮法倫常拋卻在靈魂之外,只想要更為深刻的融為一體,不再分離。
許仙的肩頭留下四個針尖般細小的紅點,彷彿被蛇咬的傷痕,那是隱藏在平日的微笑之中的獠牙,於不經意間展露。
在這迷亂的快意中,她的靈魂似乎在逐漸升空,然後看到了“自己”扭動的嬌軀,如蛇的亂舞,半開半閉的秀眸中閃動著妖媚的光彩,無論是那筆直的玉腿,還是修長的玉臂都彷彿會隨時化為白蛇,纏繞齧咬吞噬。
然後,那絕美的蛇妖似乎是發現了另一個自己的存在,如同挑釁一般,細長的香舌舔過他肩頭的傷口,秀眸中有著平日的她絕不會有的凌厲。
驚怖如電流穿過身體,白素貞猛然從床上坐起,從床幃的縫隙中投進的微光,告訴她此刻已是天光大亮。
原來,只是個夢而已。
但她的心卻無法如此因此而釋懷,不由扶著額頭皺眉思索起來。
失去了懷中的暖玉,許仙有些悵然若失的睜開朦朧的睡眼,床幃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她的身軀卻純白耀眼,從光華的背脊到纖柔的腰肢,再到那將將隱沒在錦被中的翹臀,每一絲曲線都遵循著優雅的軌跡。
“娘子。”許仙忽得從身後攬住她的纖腰,微涼滑膩的觸覺緊貼在胸口。
“啊!”白素貞臉色通紅,連忙抱臂掩住酥胸,回頭道:“官人,你醒了。”低垂著眼眸,臉紅的彷彿要滴血,昨晚發生的一切幾令她無法面對他。
許仙心中好笑,正要打趣她一番,卻察覺到她眉宇間那一絲翳影,扳過她的身子,關切的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