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苦笑道:“怎麼可能,她還這麼小。”
潘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說的是尹紅袖。”
雲嫣笑道:“我那尹老師至少五成把握逃不出夫君的手心。”
許仙將昨天同尹紅袖擊掌盟誓說了出來,笑道:“這個就更沒可能了?”
潘玉皺眉道:“朋友?”雲嫣笑道:“七成。”
許仙攤手道:“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好了,我走了,你們乖乖在家讀書,不要打架。明玉,不要欺負嫣兒啊!”一串哄孩子般的言語讓她們哭笑不得。
房中安靜了一會兒,潘玉道:“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吧!”
“可以啊,明玉美人!”
“你先把那個東西給我摘掉!”
三百一十一
數日後,會試的前一天。
郡主府門前卻有一些人在徘徊。不時有人走上前去,想要進門去。但門官只是冷冷的一句,“郡主今日不見客!”就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無論是花言巧語還是威逼利誘,都不能使之動搖,若是做得過分了,就免不了要受一番拳腳。如此這般,卻仍有人徘徊著不肯離去,只是在門外巴望,而他們之間也很少說話,偶爾對視一眼卻都是敵意。
尹紅袖文會在京城中已經有些聲名,所有能被邀請者都視為極大的榮耀,他們都在暗自猜測,這其中是否有挑選夫婿的意思。
尹紅袖能夠“擇夫”的訊息並不是什麼秘密。誰人不想同這位能上達天聽的郡主搭上關係,而且最好是那種關係。哪怕是她醜陋低俗。但憑她的身份也能夠讓無數人趨之若鶯,誰若能娶到她,立刻就是平步青雲,貴不可言,哪還用費盡心力的寒窗苦讀。更何況她又是這樣的聰慧而美麗,高雅而富有。
於是尹紅袖的文會上從來不缺少客人,這些客人在書會上爭相表現。大多數不過是為了讓她多看自己一眼,乃至實現那個最終的理想——將這位成熟高傲的女子納入房中。
但文會近來卻忽然被終止了,怎能不讓人心急。
這時候,一輛馬車駛來停在門前,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走下馬車,揹著手走上前去,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四下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他卻恍若未決。
門官冷冷的道:“郡主今天不見客。這位公子請回吧!”周圍傳出嗤笑之聲。
書生躬身施了個禮,卻從袖中取出一封彩箋,雙手奉上道:“這位大哥,小生並非要面見郡主,上面是小生新作的詩賦,只請大哥代為轉交。小生感激不盡。”一口一個小生,禮儀甚是周全。
門官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彩箋,看不看是郡主的事,他卻不能不接。外來書信都會被管家送到書房中,等郡主來看。
眾人這才恍然,不由一陣後悔,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呢?既然見不到人,彩箋傳書也是一件雅事,說不定那一句話打動了那位尹郡主,就能夠被召見,比之旁人就是近水樓臺,處於有利地位。
書生道了番謝,直起身子,掃視一圈,嘴角浮起一絲傲然的笑容。一群傻子,女子的芳心難道可以憑著死等來得到嗎?非得膽大心細才行。
彩箋上寫的確實是詩賦,卻不是一般詩賦,而是感情濃烈的情詩。他分析了尹紅袖的性情,這樣的詩賦當不會惹惱她,若是能令她觸動,那是最妙不過了。就算是不小心惹惱了她,那他也就有了理由登門道歉,一來二去,平白就多了許多機會。你們這些傻子就慢慢等吧!
這時候,街口的一邊忽然出現一道人影,郡主府是這條街上唯一的府邸,而且這條路並無出口。
書生轉頭望去,那人揹著陽光走來,容貌有些模糊,但絕不如自己俊美,只有那高大的身材算是特異。
書生很快將來人排除在情敵之外,因為對方沒有騎馬、沒有坐轎、沒有馬車、而是步行。
窮書生和富小姐的故事都是書上編出來的,就算尹郡主絲毫不在乎她未來夫婿的家世,但沒有錢財就意味著無法享受上流的生活,無法更深入的瞭解花鳥魚蟲、琴棋書畫,也就無法同郡主有多少共同語言,那就更別想著更進一步了。這樣痴心妄想的人他見得多了,並不覺得奇怪。
其他人的想法似乎也差不多。於是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許仙笑著同那門官打了聲招呼,門官原本如冬天般嚴酷的冷臉立刻變得如春天般溫暖,“許公子,今天你怎麼走這裡?”
許仙指指懷裡道:“順便買了點東西。”平常他都是走的旁門,今天去集市上買了點東西,才順道走正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