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話,就可以做到另一個境界。他稱之為“侵蝕”,我稱之為“染色”。
把對方的火炎染黑為己用。
我注意到獄寺勾了勾嘴角,最強的嵐炎在頃刻之間變得更加猛烈,猛烈到我差點招架不住。就好像在說,我再努力與他相比也不過如此。
炎量與體力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不否認沒有,但我認為也不是什麼決定性的條件。我告訴自己要冷靜,控制好自己的火炎。然而若真是能隨時都掌控好自我,就不會發生任何一件錯事了。
汗水順著臉側留下,浸透了襯衫。
我看起來像是在毫無節制地透支著,嗯,實質與表象之間也差不了多少。
屏住呼吸,我需要更快的速率、更快地……毫無節制。肺部的氧氣略顯不足,心臟的跳動都成為了某專案的的負擔。
——更快、更快的釋放。
——我的夜之炎。
肉體似乎找到了一絲技巧般的感覺,呼吸的頻率捕捉著一閃而過的靈感。
既然前輩做得到,那麼我也可以。
回想一下在例會上看到前輩使用它時的動作。
指環上的火苗變得細小。
獄寺的火炎一下子強勢地佔有了上風。
該死,光變小了不頂用,在維持細小的基礎上加快釋放的速度。
額前紅色的髮絲被某種氣流吹起。
快了,可以感到這速度已經扭曲了空氣。再快一點……我只要撐住……再快一點……
——沒有錯,就是這種感覺。
兩種火炎交界處瞬間被染成了黑色,原本處於下風的夜之炎擴大著面積,與赤紅的火炎勢均力敵。
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笑了笑。做到了,我也曾戴過彭格列的指環,所以同樣是超A級的火炎,怎麼可能會輸。
還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可事實再一次證明了我的天真,這是血淋淋的戰鬥,又不是在訓練你的火炎有多厲害。
在獄寺君的眼中讀出了某種不是肯定而是戲味的眼神,我敢肯定我又掉進了什麼陷阱。周圍驟然傳來火藥爆破的聲音,好像撼動了整棟建築一樣,石灰也好水泥板也好隨著震動砸了下來。
尖叫一聲,我腳下絆倒了什麼,隨即跌入了身後的樓梯。
一晃而過的影子,我知道那是瓜。真是……曾經可愛的小貓現在也成了致命的細節……
等等、身後?!向下的樓梯?!
我靠著的明明是牆壁!
全身的關節摔得快要散架,滾落到樓梯底部我艱難地抬頭看著上方視窗般的光源……並不規則,明顯是被炸開的。
那男人揹著外面的光線站在那裡,只給我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輪廓。
“你以為……老子會不調查好地形就冒然進攻?”
能聽到的只有聲音。
嘿、這氣氛渲染得還真是好。高高在上、因為背光的緣故又好像一人在暗處全身散發出了光芒……那我趴在底下這麼抬頭看又算什麼?
——有些累,剛剛浪費了太多的體力。
“雖然時間拖得有些長,不過也快結束了。”他從西裝上衣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咔噠一聲開啟了保險栓,“十代目的命令,也是為了彭格列。”
還好,這語氣不算是太冰冷,但也依舊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就這樣肆意決定他人的生命……儘管,我也如此吧。
我還有力氣逃開,就算是在這個世界的舞臺上退場,也絕不是用這樣像狗一樣的方式。
用力點燃夜之炎,不是用於攻擊而是包裹著自己身體隱藏了身形,我滾到一側費力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這地下的更深處跑去……
有聽到那男人嘖了一聲,依舊保持著緩慢而沉穩的步伐,踩著樓梯進入了地下。
沒有在意是往哪個方向,我只是拼命地跑著,想要拉開我與他之間的距離。也只有這樣了,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來恢復體力與思考對策。
……這股窒息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的發生本身,沒有什麼可質疑的。理所應當就應該如此。
地下走廊中潮溼的空氣讓視覺變得更加模糊不清,這場景總覺得似曾相識。思緒漸漸冷卻了下來,我在腦中繪製著地圖,思考自己身處這棟建築的哪個部位。
地下一層。方位不明。前後左右都是一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