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兇手脫罪,為什麼在法庭上梟對所有罪責供認不諱,獨獨不承認這一條呢?他的表情看起來並不象在撒謊。
兇手歸案算是個好訊息,但與此同時主治醫生帶來了一個壞訊息,她的右腳前十字韌有陳舊傷,治療面臨的情況很複雜,有可能會結束她的冰上生命。她想不起來那是怎麼發生的,不過也好,至少她可以安心坐下來拉她的小提琴。
休息了這麼多天,人都歇乏了,整天懶洋洋地不知道想幹什麼,聽著鄉村音樂,一會兒又嫌聒噪給關了,泡了壺蘭雪芽在窗前坐下,入春的陽光不慍不火地曬進來,正象她此刻百無聊賴的心情。
有人摁門鈴,艾琳接起來,對方說是TEN的朋友。丁丁就知道是俱樂部的人,可那裡算得上是她朋友的沒幾個,自稱是她朋友就更少了,她好象從沒跟人提過住址,來的人卻又是誰?
她轉著輪椅跟在艾琳後面去開門,一陣綿軟的茉莉花香迎面撲來,來人拄著一支雪白遮陽傘,水藍絲裙拖曳到地面,翩然的裙袂就象溪水伏在腳下輕盈流動,頭上戴了頂黑色太陽帽,帽上的黑紗檔住了臉的大部分,但丁丁還是能認出她來。
她試探著叫了一聲,“陳教練?”
“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陳教練在黑紗後微笑,聲音清冽如一線冰泉,眼中透著幻夢般的迷離,“不請我進去坐坐?”
丁丁摸了摸臉,想起自己沒戴面具,這還是第一次在俱樂部的人面前以本來面目相見,物件卻是這個見面次數屈指可數的“花蝴蝶的頭兒”。她受過對方指點,算起來也是半師之誼了。只是花滑與短道速滑素無往來,兩邊的教練又一向互相叫板,她來找她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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