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但我實在不放心父皇,一直留在軍中,直到昨晚全軍總突圍時才跟著大隊一起離開。”
紫川秀皺皺眉,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但兵荒馬亂的,也不是追究的時候了。他問:“卡丹,你怎麼不問令尊的下落呢?”
卡丹臉色一黯:“不必問了,他有機會撒的,但他不肯,說無顏回去。”
紫川秀心頭一喜,臉上卻露出了黯然的表情說:“請節哀,雖然立場不同,但誰都不得不承認,令尊乃蓋世英雄,他求仁得仁,再無所憾。”
卡丹盈盈地登上馬車,轉頭對紫川秀說:“那麼,請多保重,秀川統領。”
紫川秀端莊地對她行了一個軍禮:“路上保重,卡丹。”
望著馬車漸漸運去,漸漸消失在太陽昇起的地平線上頭,紫川秀神情惆悵。他這才注意到一件事,今天的匆匆會晤中,卡丹竟沒有一個宇提到斯特林。
自己的初戀情人,竟是毀滅魔族王國的元兇巨魁,殺害自己父親和親人的兇手,料想卡丹的心裡,也是矛盾得很吧?
雲淺雪和卡蘭帶著第三軍和羽林軍從戰場上選走了,但更多的魔族軍隊卻被人類的鐵鉗困住了。蒙那將軍和英木蘭將軍的騎兵軍進展神速,飛插戰場的兩翼,就如兩面鋼鐵城牆,鎖死了魔族逃生向東南逃生的通道。各路人類軍團士氣高漲,突進勇猛,士兵們雖然疲憊,誰都知道,這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了,要獲得戰利品,就得*現在了。
現在,被包圍的魔族兵已無逃生的希望,塞內亞兵不愧是王國精銳,很多魔族兵都選擇了戰死而不是被俘。被打散的各個魔族團隊和大隊排成大大小小的圓形陣,肩並肩抵抗人類的從四面八方的圍攻。人類則不住地猛攻,把圈子一再壓縮,壓縮,象毒蛇一樣緊緊纏住了魔族。
武器又碰撞起來了,槍在刺,刀在砍,劍在削,砍在肉體和盾牌、盔甲上,乒乒乓乓。一個大圈子被人類打散了,他們又組成十幾個小圈子,大群鐵甲騎兵衝過,一個又一個鹿族組成的圈子被蕩平,魔族兵都被馬蹄踩成了肉泥,直到所有的魔族兵都象一片森林似的紛紛被砍倒,直到最後一個魔族兵被切斷喉嚨之前,戰鬥是不會結束的。
流風家士兵臉色發白了,他們很少見到這麼殘酷的戰爭,他們喊話保證投降魔族的生命安全,但魔族就象沒聽到一般,依然在不顧死活地抵抗。
這裡戰鬥的殘酷遠勝於西部邊境戰鬥,在紫川家與流風家的作戰中,雙方是允許投降的而且俘虜是有可能被交換或者贖回的。流風家對魔族士兵對自己生命的輕蔑深感震驚。
無論是圍攻者還是被圍攻者,雙方都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因為魔族知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犯下深重的罪行,雙手血腥,即使投降了,人類不可能放過他們的。被包圍的魔族兵很少投降,即使最後防禦圈被完全擊碎,即使單身一人的魔族兵也不願向勝利者屈膝,而是選擇了戰死。
蒙那將軍說:“他們不是人,全是野獸。我們是在與餓急的狼群交手!”
對於魔族王國來說,這是遭遇大難崩潰的一天,但也是王國戰士展現勇氣,最輝煌光榮的一天。
最激烈地戰鬥依然是在遠東軍的防線周圍,近衛旅被包圍在燭地。
流風軍是第一次與近衛旅交手,先前,他們對這種巨大而強悍的生物一無所知。輕騎兵們依然想用往常慣用的戰術——近身衝刺騎射擾亂然後再突進破陣——他們吃了大虧。
輕騎兵所挾帶的獵弓對裝甲獸只當是撓癢,突進的輕騎衝不破裝甲獸的陣列。裝甲獸雙手一揮,重達八十斤的鐵錘橫橫打來,竟有騎兵連人帶馬給打飛出五六米。渾身骨骼斷裂五臟破裂而死的。
從包圍開始,突圍和反突圍的戰鬥就一直沒停過,那些野蠻而強壯的裝甲獸不停地衝撞人類的防線,被他們撞死踩死地流風軍和紫川軍士兵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
親眼目睹這這一場景,第一次見到這種刀槍不入火力大無窮的怪物,流風家將領們無不膽戰心驚。
英木蘭驚歎道:“那是什麼怪物?我們面前的不是恐龍吧?”
流風霜則向文河問道:“能與這樣的敵人激戰兩天兩夜,貴軍真是了不起。不知貴軍是用什麼方法抵禦這些怪物的?能否向我們傳授一點經驗?”
文河臉色發白,斯特林卻是臉色發青,這時他才感到了自己地自私。自己租暴地向紫川秀下了簡單的命令:“死守!”甚至還以軍法審判相威脅——現在回想起來,世間之自私殘酷無過於此!即便強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