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力從樹中拔出刀,借力便砍向淮嵐,淮嵐同時迎面而上,舉劍相抵,噌的一聲,金鐵交鳴!
淮嵐知雁曉天力大,這一擊便用了八分力擋,可是刀劍相抵,那份力猛然衝擊過來的時候,淮嵐體內那股毒發的炙熱好像加了柴火的火焰般突然竄高,灼燒著全部的內臟!
淮嵐被灼得悶哼一聲,勁一洩,被雁曉天連連逼退到三米外。
淮嵐忽然間顯出敗勢,隱忍蒼白的面龐提醒了若原,和他初見的那晚就是這種情況,他……炙毒發作了!
若原心知不妙,忙向他們喊道:“停下!”
卻是晚了,雁曉天一心在戰局上,只關注淮嵐的每一招一式,對於他的不適毫無發覺,他判斷局勢,迅速抽回刀,再度劈下,而淮嵐已經抬不起劍,無力招架了……
若原一急,從醜奴懷中奪過淮嵐的劍鞘朝雁曉天砸了過去,向來準確度不高的她,竟扔中了向淮嵐劈下的大刀,然而若原那點力氣並不能阻擋那刀的趨勢,雖然打偏了刀下落的方向,還是插入了淮嵐的肩膀!
“住手!他毒發了!”看雁曉天面不改色,刀如急電般又要砍下,完全是要將淮嵐置於死地,若原忙又大聲喊道,同時朝他們跑了過去。
全身心投入在戰鬥中的雁曉天因為若原的那一擲分了心,總算聽到了若原的喊聲,他一怔,目光移向淮嵐佈滿汗珠的臉,刀鋒一偏避開了他。
“你中毒了?”
淮嵐捂著腹,艱難地點了點頭,手中一鬆,劍便掉在了地上。他單膝跪在地上,手指深深地抓進土中壓抑著痛苦,手背青筋暴突。
若原看雁曉天終於停下了手,急忙跑回家用葫蘆舀了一瓢水,再跑出去的時候,雁曉天已經收刀跨上了馬,他調轉馬頭停在淮嵐身前,抬起下巴冷冷地對他說:“身上帶毒還要和我比試,你看不起我?下次毒清我再來找你。”語畢,他猛一踢馬腹,便揚塵而去。
若原忙上前把水給淮嵐灌下去,看著他肩上血淋淋的傷口心中都替他疼。
淮嵐大口大口地喝水,前襟都溼了一片,腹中灼燒感漸漸平熄,他捂著胸口急促地喘息,心中暗嘲,給他種這毒的人果然瞭解他,若不是這次毒發,這段時間的平凡生活讓他幾乎要忘了,他身上,還揹負著未完成的任務。
醜奴去裡街叫了大夫來給淮嵐傷口上了藥,送走大夫後,醜奴返回後院,卻看到若原的房門開著,從門縫中看到若原歪倒在床上,衣服也沒脫,被子也沒蓋。
醜奴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發現她已經睡熟,這兩日馬上顛簸得若原精疲力盡,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自己可愛的床就撲了上去,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睡死過去。
醜奴蹲□替若原脫下鞋,小心地扶著她的腿挪到床上,又展開被子蓋在她身上。若原哼了哼,側過身來,手搭在了腦袋邊。
他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把她弄醒了,為她拉被子的手急忙收回。看向若原正要告罪,卻發現她還在睡著。
醜奴鬆了口氣,放下了心,看著她,慢慢的痴了。
因為前幾日的旅途勞累,她的臉瘦了許多,下巴越發顯尖,原就明亮有神的眼睛顯得更大了,而此時她安靜地閉著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垂下,隨著呼吸微微顫抖。雙唇微啟,原本紅潤的唇有些乾裂脫皮,可是看在醜奴眼中,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這就是我的主人,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物件。
醜奴跪在她的床頭,就這樣痴痴地看了好久,直到窗外傳來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醜奴才將視線移開,看向院中。
淮嵐受傷的左肩膀已經包紮好了,他披著一件外衣站在他門口的臺階下,抬起的右手上立著一隻白鴿。
醜奴看見淮嵐從白鴿腿上取下一張小紙片,就將鴿子向上一拋,放飛了它。而他展開那張紙略讀了一遍,就攥著它走回了屋,從醜奴的角度,他看到淮嵐一直平靜的臉,在轉身的那一瞬,繃緊了唇。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這是現碼的熱氣騰騰的文哎!
要把淮嵐同學流放幾天了╮(╯▽╰)╭
20
20、布毒策 。。。
“我要走了。”
淮嵐站在若原房門邊,手中提著包裹,劍也綁在了背後。
若原正埋頭於畫紙上,聞言只是嗯了一聲,小心地勾勒出畫上女子眼線後才反應過來:“你要去哪?”
昨天淮嵐收到了僱主的信鴿,信上要他到離國與始國交界的高平嶺,殺死叫做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