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卑賤的人,是沒有資格死在他的劍下的。
幾個侍衛同時拔出腰間的闊劍,他們同樣冷冽的看著楚河。
楚河的瘋狂,在他們眼中顯得滑稽,甚至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可笑。
他們沒有半點的憐憫,同時舉起手中的長劍,然後朝著楚河的胸膛刺去。
這個時候,即便楚河是肉體凡胎,憑藉他記憶中的一些簡單的武學招式,也能輕易的破局,奪路而逃也未嘗不可。
但是他不能動,最多不過是貼著牆根,做一些粗鄙至極的翻滾。這是即便艾薩克本身,也能做到的事情。
任何不適合這個世界,這個宇宙的能力,他都不能動用一絲一毫。
因為那泛起的異樣波瀾,會導致他的行蹤被洩露。
就在楚河的肩頭和大腿都分別捱了一劍,鮮血直流,眼冒金星依舊沒有忘了為自己辯解之時。
一個魅惑中帶著強勢的聲音,從牢房外響起:“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以及我的清白。那麼伯爵,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呢?還是說,您很樂意看到,在我雪白的裙襬上,染上那些可笑的汙漬,然後在貴族和賤民們的嘲笑聲中,被送到某個荒僻的修道院?”
侍衛們的劍鋒,竟然停頓了下來。
楚河一個懶驢打滾,身上還纏繞著的鐐銬發出叮噹碰撞的聲音。
他賭對了!
他給紫水晶伯爵戴上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對方卻忍耐著沒有殺他,甚至不曾動刑。
那絕不是出於仁慈或者心大。
而是因為,他需要‘艾薩克’站出來,作為汙點,證明伯爵夫人的不忠。
當楚河冒著生命危險,極力否認自己的罪行時,反過來他這個‘汙點證人’的價值就全沒了,不僅如此還有可能為伯爵夫人提供翻盤的機會。
弱勢的人需要證據,藉此以公理、公正又或者法律的名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獲取自身的利益。
而強勢的人,只需要一個藉口。
伯爵夫人的一句話,就讓這些伯爵的貼身侍衛們收劍,足以見得相比起這位醜陋的紫水晶伯爵來。反而是伯爵夫人的威望和權勢更高。
楚河之所以刺激漢特去找伯爵,就是為了引出這位穿了裙子就不認賬的伯爵夫人。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見到這位夫人。
現在對於伯爵夫人而言,‘艾薩克’就像是一塊噁心至極的大鼻涕,事情敗露後,自然應該躲的越遠越好。
更何況,漢特即便是再好糊弄,也不可能蠢到替楚河傳訊,引伯爵夫人來見他。
所以楚河必須先見到伯爵本人。
這種關鍵時刻,伯爵夫人也一定時刻監視著伯爵的動向,所以發生在監牢裡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伯爵夫人耳中。
那麼楚河這種胡攪蠻纏的否認,就可以奏效了。
他需要的不是對伯爵的辯解,而是為伯爵夫人提供藉口。
那個狠毒的女人確實是前一刻要毒殺他。
但是仔細一想,在伯爵刻意的嚴格看管下,有毒的飯菜都能送進監牢,這何嘗不是伯爵夫人的手段和權利側寫?
楚河不是衝動莽撞,就像野牛一般,只知道蠻橫往前衝的無知少年。
他的愛憎分明,卻不會用簡單的愛憎來行事。
伯爵就像盤著一張大網的毒蜘蛛,一步步的將他推向死亡的陷阱。
表面看似是他的保護傘,實則只是想要選一個更恰當的時機,送他下地獄。
而那急不可待想要讓他去死的伯爵夫人,卻恰恰是他此刻唯一的一線生機。
當聽到伯爵夫人的聲音後,原本面色恐怖,眼神冷冽,配合上那張醜陋的臉,有無惡鬼一般的紫水晶伯爵,卻猛然扭頭,變成一幅軟弱可欺,膿包慫蛋的摸樣,笑著對伯爵夫人說道:“你怎麼來了?你剛剛受了無禮之輩的驚嚇和衝撞,正要在房間裡好好休息才對。牢房太過骯髒,會弄髒了你昨天新買的鞋子,那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濃濃的關切。
彷彿‘艾薩克’這個膽大妄為之輩,對他妻子的‘衝撞’,還不及他妻子新買的一雙鞋重要。
楚河半抵在牆上,冰冷的牆壁,讓他失血過多的身體微微保持著些許清醒。
“看來情況要比我想的還要樂觀一些,即便是事發了。但是在獲得某些‘公理’上的支援之前,這位伯爵大人還不敢真正發難,他甚至沒有明目張膽的將失貞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