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艾薩克是一枚針對伯爵夫人的棋子。”
“只可惜這位伯爵夫人是什麼來頭,紫水晶伯爵又與伯爵夫人有著什麼樣的過往甚至是恩怨,都不是以前的艾薩克有機會接觸到的。事實上,這位年輕的艾薩克,被自己充沛的荷爾蒙支配,除了酒精和女人,他腦子裡似乎很少有其它的內容。雖然很多我是說大部分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其實都差不多。”楚河揉了揉眉心,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略顯瘋狂和張揚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有更多嘈雜的腳步聲靠近。
楚河精神一震,知道最關鍵的考驗來臨了。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人格代入到艾薩克的心境中去,保留的只有自己的智商。
哐當!
鐵皮包裹著的牢房門被開啟了。
一個有著滿頭金髮,身材略為矮小,有著長長的鷹鉤鼻,眼神略顯陰翳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無論是從西方人還是東方人的審美標準出發,這都是一個可以稱之為醜陋的傢伙。
在他的左臉上,有著一塊烏青的胎記,就像一隻烏龜,被死死的印在了臉上。
“紫水晶家族統治天鵝絨城已經有幾百年了,按照基因學的概論,如果每一任的紫水晶伯爵娶得老婆都很漂亮,那麼傳承到這一代,怎麼都不可能會生出這麼一個醜東西。即便是真的有些意外,但是這位伯爵好像還有兄弟姐妹,只是都被他驅逐了。那麼是什麼讓這位伯爵,擁有了現在的地位,並且以這幅‘其貌不揚’的姿態,統治了整個天鵝絨城?”楚河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自己的分析。
身體卻按照習慣,將雙手抱在胸口,微微彎腰,擺出一個並不標準的姿勢。
“日安,伯爵大人,侍衛艾薩克,向您問好。”楚河的聲音中帶著的是一絲洗不掉的油滑。
相信每一個聽到這種問候的人,都會像是嘴裡被猛然塞進了一塊沒有煮熟的生肉脂肪,又油又膩,難以下嚥。
“聽漢特說你要見我。”
“那麼艾薩克,你這個處罰了死罪的囚犯,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陳述?”作為一位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主角,紫水晶伯爵表現的卻十分冷靜,冷靜的就像這件事,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楚河的心中的猜測,更加明朗的幾分。
“是成功之後,下意識的鬆懈,還是根本就不在意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如果我的想法是真的,那麼他眼下這種狀態,可不太符合人物設定啊!”楚河心中想著,臉上做出的卻是另一幅表情。
“偉大的紫水晶伯爵,我曾經在公正之主的見證下,向您獻出了我的忠誠。我認為,即使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對您的忠誠,依舊不能質疑。所以請允許我向您效忠的侍衛,陳述我對自己行為的辯解。”
“請您相信,您說看見,還有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自救(下)
這種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事情,真的有的解釋嗎?
當然沒有!
何況,以紫水晶伯爵對領民的生殺予奪大權,即便是有人碰了他老婆一根手指頭,也足以讓他砍掉那個傢伙的腦袋。解釋有什麼用?這又不是法治社會。
再別提,這件事背後還透露著隱情。
“下毒!一定是有人下毒,如夫人那般端莊、高貴的人,而像我艾薩克這麼勇敢、忠誠的侍衛,又怎麼會做出違背伯爵大人您的事情來。以神的名義發誓,這其中必然有些蹊蹺。”楚河的解釋蒼白而又無力。
跟在伯爵身後的幾位強壯的侍衛,臉上紛紛露出嘲諷的表情。
然而和他們不同,伯爵卻反而露出了幾分深思。
下一刻直接下令:“殺了他!”
原本好像留著楚河,還有些什麼用途的紫水晶伯爵,驟然改變了態度。
他要直接殺死楚河,就在這骯髒、簡陋的牢房中,在沒有人民見證的情況下。這等於,他放棄了一次微弱的,找回些許顏面的機會。
楚河卻好似陷入了某種狂亂的瘋狂狀態,他開始胡亂的攀咬。
一面說是廚房的女僕下了毒,一面說是負責打掃衛生的僕人暗中施了咒,甚至還亂七八糟的扯著一些毫無邊際的陰謀論,任何一處都站不住腳。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呢?難道他的嘴裡還能變出幾塊白松麵包嗎?”紫水晶伯爵眼中的殺意更加深刻,精鋼打造的長劍就懸掛在他的腰間,他本來可以自己動手。但是出於貴族的矜持,像艾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