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疑!玉拂的第一封信便是說的這送信人的身份,第二封信說的才是她心中懊悔,不該對納蘭幕涼下手!
他已然猜到了信中的內容,自然也就失去了看信的興趣。
如今,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只有一個納蘭幕涼!
耶律宗驍環顧四周,這裡似乎還有她前些日子留下的氣息,他深呼吸一口,就當她此刻還在這裡,在他身邊,在他面前。
這一夜,耶律宗驍一步也沒走出房間。
……
次日一早,北遼朝堂議論紛紛之聲再次乍起,先是拓博堃不顧身份私自帶兵包圍了將軍府後院,更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平了將軍府三位夫人的院子,讓三個夫人病的病,暈的暈,瘋的瘋。且不說將軍府是北遼京都不可碰觸的一塊敏感地帶,就是拓博堃的身份,也不合適做出如此出位的舉動。
如今,三夫人和四夫人的孃家已經聯名上書,要向拓博堃討一個公道。而鎮守邊關的納蘭明輝也已經確定下月遼皇選秀的時候回來。納蘭明輝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回來,其動機,更是引得一班朝中老臣議論紛紛,都言納蘭明輝這是要回來興師問罪的。
朝中老臣每天都圍在御書房外面,這個上奏完了,那個緊跟著,說的卻都是一件事情,遼皇不勝其煩。
誰知,今兒一早,竟是爆出耶律宗驍留宿皇家書院的訊息。本來耶律宗驍留宿書院並不稀奇,稀奇的就是他住的竟然是十一班的院子,而且還是納蘭幕涼以前的房間。滿朝譁然,紛紛要耶律宗驍給一個說法。
這幕涼和拓博堃還有耶律宗驍,再加上一個波斯國神秘冒出來的皇子,這四個人的關係一時間是撲朔『迷』離,惹人浮想聯翩。
這股子熱度還沒等降下來,那兩萬本冊子的威力已經開始發揮,人人都說幕涼是個可憐女子,在家被父親忽視,幾個夫人和兄長妹妹虐待,好不容易到了出嫁的年齡,卻是接二連三的被利用傷害,如今這突然蹦出來的波斯皇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這皇家的傳聞一直就被百姓們津津樂道,普通百姓看一個熱鬧,聊一個興趣,而朝野之中卻是為了各自利益的傾向而『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幕涼的歸屬,代表著他們將來要站的隊伍。
如今皇后站出來為幕涼說話,以皇后孃家的實力,再加上幕涼將軍府嫡出長女的身份,幕涼若是跟耶律宗驍再續前緣,那皇家的根基勢必是無法撼動,可若幕涼對耶律宗驍不屑一顧,與波斯皇子交往密切的話,那一直是駐守邊關的納蘭明輝,其用心,也就昭然天下了!
至於拓博堃這邊,十萬拓家軍一直是邊塞白家與納蘭明輝的二十萬駐守邊關的軍隊遙遙相望,二人對立,則遼皇從中得利。二者合作,遼皇堪憂。
御書房內,遼皇看著各大臣上奏的摺子,唇角始終掛著一絲冷笑,待御書房外面終於安生了,遼皇揮手叫來了自己的貼身護衛錦颯。
“波斯那邊還沒有動靜嗎?”遼皇沉沉發聲,錦颯無聲閃身出來,跪在地上抱拳低聲開口,“回皇上。波斯一片祥和安靜的氣氛,四大長老也不見任何異常的動靜。波斯國皇子行蹤成謎,但波斯來使言之鑿鑿的說道,波斯皇子下月選秀的時候一定會現身京都。”
“那查到他的蹤跡了沒有?”遼皇扔了手中摺子,雙手放在寬大的書桌上,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寬大的袖子一下下清冷的拂過金『色』桌面,袖口繡著的金絲盤龍與桌面摩擦出沙沙的聲音。
錦颯慚愧的低下頭,啞聲開口,“回皇上,還沒有查到任何訊息。”錦颯說完,臉『色』蒼白的跪在那裡。
遼皇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冷笑道,“查不到就對了,查到了才奇怪。”
“皇上,屬下無能!”錦颯臉『色』更白一分。
遼皇卻是擺擺手,示意錦颯起來。
“行了,讓你查不過是走個過場,若是朕這邊沒個動靜,雪原部落白家和十八部落聯盟那邊豈不是沒了方向。就讓他們跟著你手下的護衛去查!反正也是查不到任何訊息。”
錦颯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遼皇,不明白遼皇這局棋究竟是怎樣佈置的。
遼皇看了錦颯一眼,淡淡道,“波斯皇族一貫都受四大長老調教出來,如此上百年,那四大長老卻無一仙逝,而且四大長老所在的波斯血脈山,這麼多年來,除了波斯國每一屆的皇子和四大長老,再沒有其他人能傷的山頂!傳聞波斯皇族有神靈庇佑,四大長老更是得道高人。只要有四大長老在,波斯國便可綿延繁榮,永世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