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萬事密不透風的分析之下,老李這心底,震驚和欽佩疊加在一起,最後竟是化作難以言說的複雜感慨,這心裡酸酸的,怎麼夫人就沒能等到小姐成人就撒手而去了呢?
“小姐,老奴受教了。對於小姐實在是欽佩不已。老奴……”
“好了,別說那麼多好聽的話了。我最不愛聽讚美的話。說說宮裡頭的動靜聽聽。”幕涼擺擺手,轉身走出院子,晨光普照,她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薄衣素雅,清姿颯然,靜靜的站在院子當中,青絲如墨柔柔散開,只挽出了一個最簡單的髮髻,斜『插』了兩根水藍『色』髮簪,髮簪下面是她最喜歡的水藍『色』流蘇墜子,是殺人於無形的絕佳暗器。
她轉身之際,裙襬無風而動,背影清冷,身姿玲瓏。猶如冰川中走出來的一團曼妙火蓮花。一般是冰封透骨,冷冽澄澈,一面是傾城絕『色』,優雅嫵媚。
一時之間,真的無法讓人說出任何詞彙來形容她周身散發出來的萬丈光芒。
當歐陽衝從屋簷上跳下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幕涼這微微轉身留下的剎那芳華。一眼凝視,卻生生世世無法忘懷。
她的背影清冷孤傲,可轉過身來的她,更像是一個無底深淵如海謎團,你會情不自禁的被她的魅力和秘密吸附進去,卻如何也猜不透她心底究竟藏了何般秘密。
“四小姐想知道朝廷的秘密,我來告訴你,如何?”
歐陽衝一身煙青『色』錦袍長衫走進院子,青衣華服,灼耀五官,每走一步端的都是風華尊榮,灑脫桀驁。他比幕涼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似乎是多了一分沉穩內斂的氣質。只是那面具後的那雙世間罕見的琥珀『色』瞳仁,仍是散發出絲絲邪妄傲然的光芒,這過分明亮的傲然背後,卻是一絲不容任何人察覺的清澈萌動。
歐陽衝身後是易容之後的青兒。青兒看著腳步似乎有些急切的走向幕涼的歐陽衝,不覺輕輕搖頭。
她一直以為當表哥是歐陽衝的時候,他骨子裡自然流『露』出來的桀驁邪妄,才是代表了真正的他。而朝堂之上那個咄咄『逼』人的少年天才是表哥偽裝出來『迷』『惑』世人的傀儡而已。可隨著表哥與納蘭幕涼之間的接觸越深,青兒忽然發覺,在歐陽衝背後,似乎還隱藏了另一個他,有著一顆澄澈之心卻高深莫測的他。
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青兒一時也無法分辨!
歐陽沖走到幕涼身前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老李立刻面帶警惕的看著他。這歐陽衝來歷不明,之前還是無憂宮的左護法,可下一刻就變成了波斯皇子,傳聞這波斯皇子不是輕易走不出波斯皇宮密院的嗎?只有等到在任的皇帝駕崩了,這新皇子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怎麼這歐陽衝卻是破了波斯皇族的規矩呢?
老李對於歐陽衝上一次使出的十二星羅陣至今還心有餘悸。
幕涼這會子看到歐陽衝,按理說這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是不知為何,想到這歐陽衝竟然是什麼狗屁皇子,還要提親娶她,幕涼這心情就說不出的好笑,可能經過了十五天的修養,她對著北遼的人世看的更加透徹,對於有些事情,反倒是學會了笑著面對。
幕涼衝歐陽沖涼涼一笑,語帶嘲諷的開口說道,“你要說的是北遼朝堂的事情,還是你那波斯古國的皇朝野史呢?先把話說清楚,免得我對號入座!”
幕涼說完,揮手讓老李下去。
歐陽衝也擺擺手讓青兒下去。
他眸子定定的看著幕涼,沒想到幕涼這會子看到他竟然會衝著他笑,她這一笑,可真真『亂』了他的分寸,明明是帶著冷嘲不屑的一笑,卻偏偏被他深深的吸入了腦海,如此享受此刻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光。
……
182 尊為皇后
“那要看四小姐想知道這北遼朝堂之上誰的事情了?若是關於遼王的,那在下也是知道的甚少,只知道遼王已經閉門不出半個月了,不知是死了,還是死了?”
歐陽衝說完,『性』感薄唇淺淺勾起,看向幕涼的眼神有絲絲明亮澄澈的光芒。
聽了歐陽衝的話,幕涼不覺抽抽眼角,怎麼誰都喜歡在她面前提到拓博堃三個字呢?這朗朗乾坤,北遼王朝,是不是離了拓博堃三個字,就真的不能轉動了?
正在這時,剛剛離開院子的老李又急匆匆的折了回來。
“四小姐,將軍府的轎子已經到了書院外面,皇上下旨,今兒是您回去的日子!您看……”
老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試探的看著幕涼。如今這四小姐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呢?老李才剛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