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伶趴在麗姬腳下時不時的抽一下身體,不知道是快死了,還是死了,麗姬嚇得尖叫出聲,也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幕涼拍拍手,眸子裡冷笑緩緩溢位,伸手捻過一旁手帕擦了擦手,順手將絲帕扔給了身後的飛鳳。
“嘖嘖!真是便宜了三殿下,這人都暈了,抬過去以後直接就能洞房了。”
幕涼的話讓拱門下的拓博堃眸子裡笑意闌珊,不由得微微昂起下巴,隔著眾人看向那抹單薄清瘦的身影。
這個女人……膽子不小!怎麼他才轉個身的功夫,就變了『性』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邊飛豹走回來,與血鷹相視一眼,眸子裡具是震驚和不解。王一貫是不理這北遼任何事情的,尤其是牽扯上三殿下的事情,王更是不聞不問。王今兒這是怎麼了?竟是管起了將軍府的閒事?
三夫人揣著一顆蹦蹦『亂』跳的心,清了清嗓子,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衝漣漪低喝一聲,“放肆!雖說你是二夫人生的長女!但是這將軍府可是本夫人說了算的,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擅自做主了!”
三夫人話音落下,幕涼無所謂的攤開雙手,冷冷開口,“那怎樣就輪到我說了算呢!”
三夫人疑『惑』的看向幕涼,眼前這個出手狠辣冷若寒霜的小女子,怎麼可能是之前那個懦弱無能的納蘭幕涼?難道她是在硬撐的?因為剛才她說的那句話,三夫人之前告訴幕涼,“三殿下讓你的喜轎從王府後門進去!”
因為這句話,讓納蘭幕涼一時想不開想造反不成?
三夫人端起主母的架子,一揮手,七八個丫鬟婆子紛紛站在她身後,將她簇擁到當中。自認為氣勢上能贏下幕涼,可那七八個丫鬟婆子卻沒人敢看幕涼那凝著九重殺伐戾氣的眸子。
哭紅了眼睛的飛鳳和寶兒這會子忠心耿耿的站在幕涼身側,縱使身子骨顫抖的厲害,兩個小丫鬟也絕不會在在這功夫離開幕涼。
幕涼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清冷乍現。
從她在地上醒來的那一刻,所有關於死去的納蘭幕涼的記憶就全都湧入腦海。
昔日的痛,昔日的屈辱和打罵,因為她此刻的重生,將徹底的畫上句號!再碰她一下,就等著被抬出去!
幕涼眼底的自信與那裡九重戾氣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拱門下斜斜靠著的拓博堃眸子不由得閃爍一下。
前一刻他明明是能看透她的,怎麼這會子,她整個人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那雙眸子看起來明亮璀璨,只是那眼底……怎麼就是空的呢?
是否,是她的心早就空了?
……
第九章 三度轉身
大廳內,三夫人保持著主母的架勢,不屑的看向幕涼,
“你當這主母這麼好當的嗎?昔日將軍府哪一任的主母不是過關斬將,這第一關的五十間鋪子,就是你望眼欲穿卻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
三夫人說完,在她身後一眾丫鬟婆子紛紛『露』出不屑嘲諷的表情。幕涼不動聲『色』,一手一個,攬過飛鳳和寶兒淡淡開口,“你們倆在這裡等著本小姐,本小姐回房取一樣東西,東西來了,五十間鋪子也就到手了!”
幕涼說完,在寶兒和飛鳳呆愣的表情中,昂首轉頭,將三夫人等人晾在了身後。
拱門下,拓博堃眸『色』一閃,說不出的好奇和探尋。這個女人又要上演哪一齣?什麼東西能值五十間鋪子?這納蘭幕涼在將軍府不受寵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難道她那裡還藏了什麼寶貝不成?
眼看幕涼已經走到跟前,拓博堃本想閃身到薔薇後站著,誰知,幕涼的眼睛卻彷彿具備透視的能力一般,涼涼的聲音一瞬透了過來,“這位公子還看戲呢!再看天就黑了!要不要在將軍府給你開間上房加一場夜場給你慢慢看!”
語畢,幕涼在拓博堃冷駭肅殺的神情中從容走到拱門下面,眸子裡的寒意甫一碰上拓博堃眼底的冷駭霸氣,一瞬,恰到好處的愣了一下。
旋即嘴裡小聲咕噥了一句,“哦,王,我剛才不是說你!”
哧!
拓大王還沒表現出任何情緒,飛豹和血鷹首先忍不住,有種吐血的衝動。
剛才那一番冷嘲熱諷,竟不是衝著王來的?那……是衝誰?
這裡除了王和他們兩個人,還出鬼了是不是?
哪知,幕涼現在的表現當真是見了鬼一般。
她衝著拓博堃身側空無一人的石牆,極為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