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同時響起的是幕涼猶如地獄修羅一般狠絕的聲音,“今天算你命大!要是你丫的跟那三八一樣,爪子敢碰到我臉上!現在廢的就不是你一隻手!而是你整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幕涼話音落下的是梅花慢半拍的悽慘叫聲。只是這叫聲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因為幕涼飛起一腳踹在了梅花的牙齒上而徹底告終。
看到梅花昏倒在地上,一張臉血肉模糊,就是見多識廣的三夫人,這會……那臉上也透出了懼怕和擔憂。
……
第七章 大王留下
幕涼眯了眯眸子,一抬頭就看到三夫人眼底的震驚和算計,縱使幕涼才剛剛醒來,這會子也看出來,剛才這一出,背後指使的人就是眼前這珠光寶氣的老女人!
幕涼坐在地上,身邊圍了一圈人,鬼哭狼嚎的。
伶伶飛出去的時候將院子裡來不及避讓的吏部侍郎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以及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少爺,全都刮蹭了一遍。
吏部侍郎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四少爺,現在正捂著流血的額頭哇哇大哭,其他幾位夫人見出事了,都是互相埋怨的說著對方沒保護好四少爺,從開始相互推搡嘲諷,到了現在,竟是發展成了互扇耳光廝打謾罵,場面之壯觀,一時讓人忽視了幕涼這邊的情況。
所以看到幕涼踹碎梅花一口銀牙的除了三夫人,就是大駕光臨的拓博堃!
幕涼從地上站起來,身子搖晃了好幾下,剛才那一下摔的不輕,這副身子骨之前又瘦弱不堪,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現在是一陣風就能吹倒。但她向來是不認輸的『性』子,人進她一尺,她還人一丈。
倘若有膽子欺負了她,她定是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幕涼站起來的時候,順帶從地上撿起剛才梅花懷裡掉出來的一塊鏡子,一看到自己臉上塗脂抹粉的模樣,幕涼心裡頭大大的靠了一聲,手腳麻利的脫掉身上礙事的大紅嫁衣,撕下一塊沾了水就開始擦著臉上的胭脂水粉。
當拓博堃走到拱門下站定腳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
眸『色』清冷的少女,旁若無人的擦著臉上厚厚的脂粉,眼角的餘光不屑且冷靜的掃過哭喊的眾人,眸中不見絲毫慌『亂』與緊張,隱隱的還有一分輕蔑在其中。
拓博堃瞳仁閃爍一下,見飛豹終是擠出人群朝這邊走來。他剛才微微悸動了一下的心扉,被他強行壓了下去,旋即冷漠無情地轉身。
這北遼國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他的興趣,他的心就如一潭死水,過去二十多年都是無波無瀾的度過。
只是,那離去的腳步即將踏過拱門之際,卻聽到身後一聲清朗之音傲然響起,“哭『毛』哭!大喜的日子都給本小姐笑出來!就是沒有牙也要笑!
一個個都站在這裡挺屍呢!怎麼還不送她們出嫁!這要是誤了時辰你們誰擔得起?!來人!將這三人全都塞入一頂喜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三殿下府上!至於本小姐……回了三殿下,就說本小姐身體不適,今日……不宜出嫁!”
幕涼話音落下,本是背對著她,站在拱門下準備離去的拓大王唇角一抽,眸子裡的寒意不經意的散去一分。
身後的飛豹和血鷹面面相覷,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生平第一次,拓博堃有了回頭的念頭。離去的腳步一轉,修長身軀輕輕地倚在拱門下的薔薇邊上,盛放的薔薇嬌豔堅韌,與他一身墨綠錦袍搭配的天衣無縫。
他墨瞳深沉不減,輕輕挑眉,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停留如此長的視線。
……
第八章 她的心為何是空的
眼看幕涼吼完了,卻是沒人動手,拓博堃朝身後的飛豹使了個眼『色』,飛豹一個箭步衝到第一頂喜轎前面,一手一個,將暈倒的伶伶和梅花扔進了喜轎裡面,那些伺候在喜轎外面的丫鬟婆子這會也分不清,臉上都是血的兩個女人,哪一個是伶伶,哪一個是梅花。
只能透過嘴裡頭有沒有牙判斷誰是誰了。
這院子裡的人很多都認識飛豹,如今看到飛豹出手了,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不知眼前的飛豹是真是假!
這拓博堃的人何時也管起閒事了?
嚇癱在地的麗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飛豹毫不留情拎起來扔進了喜轎裡面。
喜轎裡面光線昏暗,麗姬一抬頭就看到滿臉是血的梅花一呲牙,一口血水吐了出來,連帶著幾顆牙一塊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