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本不可想理會,想了想,仍是停了腳笑道:
“那他們就沒進去搜尋?”
那女尼說道:
“官爺們已經搜尋過了,佛祖安寧,不可總被打擾。所以小尼斗膽,請女施主留步。”
跟著柳元卿一起的張臣說道:
“臣親自搜的,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越是這種不讓人隨便進的地方,這時候,越引得別人懷疑。
柳元卿聽了張臣的話後,無所謂地笑道:
“我不過是看它高,想要站上面看一看淨塵庵的全景而已。既然不讓去,那就算了。”
跪著的女尼連聲念阿彌陀佛,道:
“老尼謝施主體諒。”
柳元卿難得好脾氣地問道:
“起來說話吧,你是這兒的主持?”
那女尼說道:
“老尼法號歸塵,並非主持,是這的護法。”
這庵堂叫淨塵,眼前這個女尼也就六十左右歲,法號竟然是歸塵。
看來她的輩份在庵堂裡,算是十分高的了。
只怕是哪任的關門弟子,就是主持,也不見得高過歸塵師太。
柳元卿瞭然,說道:
“對於庵堂我也沒少去,我也不怎麼稀奇。既然來了,雖然燒成這樣,本宮還是想到處走一走。淨塵庵規模不小,本宮想看看你們老尼寂滅的地方。這總不會衝撞了佛祖吧?”
歸塵笑道:
“只要女施主不害怕,這倒無所謂。只是陰森森的,並無可看頭。”
柳元卿嘴角掛著笑。
只是張臣卻是心下一動。
似乎他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們將精力全放到了,淨塵庵的禁地上。
女尼寂滅,是放到一個做好的圍牆裡,然後將口封上。
無論是庵堂還是廟宇,都是地宮發達。
如果那個女人在某個寂滅塔裡,難怪他們將淨塵庵裡外翻了個底朝天,卻仍是沒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想到這兒,張臣給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人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歸塵領著柳元卿,一路往淨塵庵的北面走。
寂滅塔園,是個單獨的院子,有矮牆圍著。
但是,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一個一個的寂滅塔散在裡面。
歸塵領著柳元卿往裡走,笑道:
“平時這兒有人守著,外人也是輕易不讓進來。現在人都出去了。主持求了官爺,才讓老尼守在這兒,照看著佛祖。”
一想到這裡,每個塔裡面,若許就有一個靈魂。
柳元卿自然便就笑不出來。
瞅著塔不少,於是問道:
“所有尼姑老了,都送這裡來?”
歸塵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說道:
“只有得道的高尼,才可入內。”
站到了一處塔哪,歸塵十分虔誠地合十,唸了一段經文。然後笑衝著柳元卿說道:
“此處是埋老尼師傅的地方。”
柳元卿仔細瞅了一眼那塔,與別處的沒有什麼區別。
笑了笑,柳元卿說道:
“本宮聽說,得道高僧,寂滅之後,多年肉身不壞。不若就將這塔開啟,讓本宮瞅瞅可好?”
歸塵沒有想到柳元卿會突然這麼說,臉色都變了,普通一下跪到了柳元卿腳邊上,說道:
“長公主殿下開恩,萬萬使不得啊。”
柳元卿沒再瞅那女尼,因為她要做什麼,別說女尼,便就是周挺,也得挺著。
蕭照也得看著。
然而就在這時候,有人打這寂滅園裡過來,在張臣耳邊耳語了幾句。
柳元卿看時,別人不認得,但她認得。
那是跟著黎昊的容一。
張臣聞言,笑看了眼歸塵,然後過到了柳元卿的跟前,低低地聲音說道:
“大公子讓人過來說,讓殿下準備著,已經找著了。”
柳元卿愣住了,說道:
“我還以為在這裡,原來不是啊?看來我還是不如他們。”
沒想到張臣笑道:
“就在這裡,這底下是空的。剛咱們進來,大公子躲開了。臣這就讓人收拾這裡。”
這時候,黎昊不宜出面,畢竟中間還關著奉親王。
歸塵面如死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