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跟個半文盲差不多。
不過老粗也有老粗的辦法,我和老鄧商量的結果,就是找人問!
找人問同樣需要技巧,自忖沒有京油子、衛嘴子那高水平,苦思冥想出來個笨辦法,那就是上北京去,我們去花錢!
多倫縣距離北京並不遠,而北京的文物市場想必可以輻射到內蒙,我和老鄧準備在北京的古玩市場紮下營帳,明察暗訪它半年,就從文物上入手,好好摸摸底兒,看能否打探一些二戰時期的秘聞,因為這酒壺如果真的屬於赫斯所有,那他總不會只留下這麼一件遺物,只要還有,咱們國人就會有辦法弄出來變成人民幣,而文物市場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變現地方。
並且北京也大,我倆藏在那兒覺得安全,給老鄧治病也方便,唯一有點不託底的就是那個隱身暗中的兇手,可別是什麼怪胎,專門趁著天寒地凍,非要跑去內蒙的隕石坑練手藝,那我倆可就貽誤戰機了。
深淵空屋 第二集 西海白骨 第十三章
一九八七年的北京,我和老鄧都算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
好在口袋裡都有一筆鉅款,找個地方落腳那是不在話下,更要命的是,我倆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怎樣,那些攢錢蓋房子、找物件之類的美夢,壓根不在計劃之內,只是算計著在去內蒙之前,能把身上的錢給他花完了,能把見到的好吃東西來它個遍,也就心滿意足了。
隨便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文物古董市場根本沒有像樣的集中地,只在琉璃廠附近分佈有一些。
琉璃廠位於宣武區和平門外,有東西兩街,全長兩公里,據說是歷史悠久,遼代是京東海王村,元代這裡建有琉璃廠,大明朝永樂時候,為營建宮殿又在此設廠專制琉璃瓦件,就把如今這個名字給延續了下來。
明末清初有古董、書商在此地經營,不少文人學士和書畫家來此著書作畫,採購文物古籍。清乾隆年間“圖書充棟,寶玩添街”,而以書業為最,從此,這裡就以文化街聞名於世。
名人書法家如何紹基、翁同龢、陸潤庠、康有為,梁啟超、沈尹默等,都曾為文化店鋪題匾。民國年間因增闢南新華街,把琉璃廠分成東西兩街,東街以古玩業為主,西街以舊書業為主。解放後經過公私合營、社會主義改造,店鋪雖經合併,但仍保留其傳統特點,有名氣的像那些榮寶齋、寶古齋之類,都是古樸清雅,富有文苑意境。
我和老鄧在那轉了轉,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有名氣的古玩字畫專營大店,裡頭東西又多又好,服務態度更是不錯,兩相一比較,挨著這些大店的小門面房,裡頭沒啥東西不說,夥計也都懶洋洋的不怎麼理人,個個還都有裡間套房,偶爾會有人進出。
跑去附近的民居,我和老鄧租了個單間,安頓好住處,又殺回琉璃廠仔細觀察,看來看去才弄明白裡頭的味兒,大店沒用,我倆的目標,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門面。
我估摸著,此等小店必然乾的是地下文物的活,靠的是不能擺上櫃檯的古董,賺的錢更是普通人難以猜到,所以這些人對於內幕訊息,行業內的傳聞肯定也知道的多。
大吃大喝一頓之後,我和老鄧瞄了幾個門面,就回去睡覺。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古玩這一個行業,與其玩的是心跳,不如說玩的是智慧,跟我和老鄧以前的經歷都不搭界。
在琉璃廠紮下營寨後,我和老鄧也準備好了說辭,沒啥可隱瞞的身份,有問起的,乾脆直說是復員老兵,單位放假來北京找戰友過個熱鬧年的,違法的不幹,喝了酒也不鬧事,見了公安咱繞路走,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深入這個琉璃廠附近的古玩店鋪後,才發現一個陌生人很難遞的上話,就算是買東西的客戶也不行,比如說第一天,我和老鄧找了個不起眼的小店,一前一後走了進去,一瞅沒啥玻璃櫃臺,就一舊桌子靠牆擺著,屋裡堆了不少貨架,上面每一層都擺滿了東西,倒也是琳琅滿目。
我倆進去時,正有幾個人圍在桌子跟前,似乎在小聲說話,看到我倆的人影,幾個人一起住嘴,轉過頭直勾勾的瞅著我倆,我看這些人有可能正談生意,這個眼神是不想我倆過去,就拉著老鄧在貨架上隨意的看著,還沒過一分鐘,就有個夥計不像夥計,老闆不是老闆的人走過來,非常冷淡的看著我倆,就跟要惹事的刺頭兒一樣。
我心裡一怔,自己沒啥做的不對地方啊,裝著很隨意的問道:“這個賣多錢?”
那人立刻介面說道:“這個不賣!”
老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