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其頭頂十寸,突然速度加快,眼中殺機更濃。心道此人如此狂妄,這一爪下去,任憑你是銅頭,亦會變為粉碎,到時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殺機既動,當然不會留情,馬天佐彷彿已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伸出的五指突然一輕,本來就要按在綠袍人頭的鷹爪卻落了空,身體猛然向下墜去。
綠袍人於馬天佐五指即將觸及腦門之際,身體快速向後飄開兩步,其動作之快,已超乎常人目力,若不是站在身邊,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移動了位置。趁著馬天佐落地尚未站穩,雙袖突然向馬天佐拂去。兩隻大袖如同兩條青龍,快如閃電,勢似狂瀾。馬天佐只覺一陣狂風襲來,站立不穩,急忙向後翻身,斜飛回荷池中。落下之時腳尖向池中荷葉點去,準備再度躍起岸。
綠袍人一記劈空掌,向馬天佐腳尖所落之處擊去。只聽“蓬”的一聲巨響,如巨石於高處投入水中,激起一股巨浪。馬天佐雙足被掌風擊中,如被鐵棍猛掃,身衣衫盡溼,藉著湧來的巨浪的力道,向後躍去。半空中一朵荷花旋轉而來,急忙揮掌,“啪”的一聲把荷花擊得粉碎。荷花傳來的力道著實不輕,馬天佐被推得繼續向後飛去,落下之時沒法再輕立於荷葉,“撲通”一聲,雙足連同荷葉一齊沒入水中,水深過膝。
抬起頭時,遠遠的只看到綠袍人背影,竟然已在半里之外。耳邊傳來綠袍人的聲音:“若不速離鄭州,下場便如荷花。”
馬天佐又羞又惱,心中亦暗自吃驚,此人武功身法皆在自己之,想不到中原武林竟有如此高手,其武功之高遠遠超出自己想象。若黃河幫有這樣的人,自己前去無疑於自取滅亡。他對自己似乎瞭如指掌,適才出言恫嚇,即使不是黃河幫的人,恐怕亦有莫大關連。只是他為何不繼續出手,只是警告一下便離去,難道他是在幫自己?
心知身份已經暴露,不敢再入城,騎馬向郊外一個小鎮而去。
………【第十二章 血雨腥風(19)】………
黃河幫便在鄭州城西十里之處,如此龐大且有勢力的一個幫,大本營當然是氣派非凡。從正門入去,滿目盡是房屋殿堂,延綿數里,其氣勢較之鄭州城,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座落於當中最具規模的一座殿堂,便是黃河幫的大殿。
入夜,天色昏暗,月亮被烏雲掩蓋,時隱時現。一蒙面人悄無聲息潛入黃河幫,快速向大殿掠去。此人正是馬天佐,雖然日間對綠袍人武功有些忌憚,但心高氣傲,越想越是不忿,決定夜間到黃河幫放一把火,弄他個雞犬不寧,然後再離開鄭州。
黃河幫內顯得甚是冷清,看來真是傾巢而出,馬天佐一路走去,竟無人發覺。前面傳來說話聲,馬天佐躍屋頂,伏於瓦。兩個人走了過來,邊走邊說話,其中一個說道:“展幫主帶著幫裡兄弟奔赴劍閣,至今已一月有餘,想必已找到鎮幫之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另一個說道:“應該沒有那麼快,武林大賽之期將近,幫主若找到鎮幫之寶,必定直接奔赴成都,聽說薛堂主與藤堂主也去了成都,等到大賽結束,選出武林盟主才回來。”
馬天佐聽到鎮幫之寶,甚感興趣,卻不知他們所指何物,便凝神細聽。突然聽到一聲猛喝:“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闖入黃河幫。”一人手執長劍,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馬天佐藏身的屋頂,與馬天佐相距不過丈餘。
話音剛落,那人長劍已經出手,身形前掠,一招“鳳凰點頭”,劍尖向伏於屋頂的馬天佐點去。馬天佐用掌於瓦輕輕一按,身體旋轉而起,翻轉之中右臂暴張,亮出鷹爪,一招“神鷹落壇”,向那人肩頭抓去。
那人亦非弱手,身形疾退,避開鷹爪,一招“勇將搖旗”,劍光拖出一道弧形,向馬天佐削去。下面說話的兩人聽到聲音,即時躍屋頂,大聲說道:“左壇主,發生什麼事?”被喚作“左壇主”的人說道:“此人便是姓馬的小子,快把他拿下。”說話之間,一招“夜叉探路”,長劍向馬天佐腹中刺去。原來昨夜於孫野藜屋內埋伏的那些人當中,有一個便是他,所以馬天佐一出手,便被他認出。
馬天佐見他出招凌厲,虛晃一招,突然躍開,向剛來的兩人撲去。那兩人手裡沒帶武器,見馬天佐撲來,急忙揮拳擊出。馬天佐並不閃避,雙爪齊出,向擊來的兩隻拳頭推去。只聽“喀嚓”聲響,那兩人手臂已被折斷。慘叫聲剛起,兩人胸前又已各中了馬天佐一記鷹爪,即時斃命,翻身滾落地。
左壇主怒喝一聲,雙目圓睜,挺劍疾刺。原來冷冷清清的黃河幫,此時卻是人聲鼎沸,已有七八個人躍屋頂,團團圍住馬天佐。而昨夜使用地躺刀法之人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