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用了什麼辦法。只是,青鸞再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她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一般,讓人不自覺地仰望追隨。
人們都以為青鸞會最先探望楚玄姿,她卻獨自去了花輕彥的寢殿。
花輕彥的傷勢早就恢復如常,但他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滿面愁容,整日不言不語。
夏日的傍晚,夕陽西下,天邊的雲彩都被染上了瑰麗的紅暈。
微風拂過,夾雜著園中好聞的茉莉花的香氣。
花輕彥負手而立在園中一隅,目光悠遠的望著天空,怔怔出神。他絲毫沒有察覺在他身後站了半晌的青鸞。
“三皇兄的身體大好了?”
花輕彥的身子一顫,僵硬著轉回身子,臉上浮起一絲牽強的笑意,“皇妹來了,怎麼也沒人通傳?”說著怒目看向離他丈許遠的宮人。
宮人們絲毫沒有懼意,只是恭謹的垂下頭。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花輕彥都明白他們只臣服於一人,那就是站在園中風姿無限的青鸞。
轉瞬,花輕彥收回並不能再讓人感到震懾的目光,垂手而立,彷彿青鸞才是這裡的主人。
青鸞對於花輕彥的轉變假裝視而不見,擺擺手,“罷了,皇兄莫要怪責。”
花輕彥聳聳肩,自嘲笑道,“皇兄哪敢責怪。”他的目光投向地面,並不與青鸞對視。
青鸞聽出他言語間的不滿,望著花輕彥隱沒在陰影中的雙眸,眼裡沒有任何情緒。
隔了一會,花輕彥得不到青鸞的回應,不識趣的說道,“呵呵,只怕用不了多久,御琺也會出一位女帝了!”任誰都聽得出他的笑中滿是妒忌。
“承蒙皇兄抬舉,本宮也是迫不得已。”
花輕彥一挑眉,抬眸望向青鸞,“好一個迫不得已!”他邊說邊緩步向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青鸞。眼中閃爍著的是對權利的渴望。
“三皇兄,如果我把皇位讓給你,你可願意許給歆奴安穩?”
隨著青鸞唇齒開合,她明顯看到了花輕彥從歡喜到厭惡的目光。
“皇兄又怎能搶了皇妹的榮華?況且區區一個奴才豈能與皇位相提並論?”語畢,花輕彥察覺自己失言,連忙解釋說道,“皇兄並非看輕歆奴,而是,而是皇妹不需這樣做……”花輕彥有些激動,語調都拔高了幾度。
青鸞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冷靜的說道,“當日歆奴為了三皇兄委身於花輕塵,三皇兄不會不知道吧?”
“呵呵,”花輕彥尷尬的乾笑幾聲,想借此來掩飾眼中的不安,“他……他也是為了自己,跟在皇帝身邊總好過跟著我……”
啪——
青鸞反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巴掌,她用盡了全力,花輕彥被這一巴掌打的捂著臉向後踉蹌幾步,險些站不穩。花輕彥雖說吃痛,卻並不敢喊出聲,而是撫著臉喘著粗氣,目光咄咄的看向青鸞。
“這一巴掌是替歆奴教訓你的!”
“你為了一個奴才打我?”
“在你心裡,歆奴僅僅是個奴才?”青鸞痛心的望著花輕彥,“你很早就跟花輕塵坑瀣一氣,替他出謀劃策,做他在宮外的眼線。他能奪得皇位,你可謂勞苦功高。他在位一天,所做惡行都有你的一份功勞。
你同他做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花輕塵這樣涼薄的性子,又怎麼會對你感恩戴德?當他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便一腳把你踢開。本來他能殺了你,若不是歆奴,你能活到現在?”
聞言,花輕彥眸光一暗,突地坐到地上,顫抖著指著青鸞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怎麼會?一定是他,一定是歆奴告訴你的對不對?一定是他!”
“歆奴?歆奴怎麼捨得說你半點不好?”青鸞轉過身子,負手而立,“如果,當日我沒有遠嫁江孚,恐怕也會做了你手上的一枚棋子吧?”
花輕彥輕視一笑,“江孚?呵呵,你遠嫁江孚也在我的計算之內,只是你運氣好,沒幾天就傳來你意外身故的訊息。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傷心的幾天都吃不下飯。
我心疼啊,心疼這些年在你身上費的心思。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說了多少言不由衷的話?做了多少讓人作嘔的事?在你面前,我要時時偽裝自己,做你的好皇兄。
我為了什麼?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遠嫁他國幫我打通關係,助我成事。
你以為我請你喝酒,跟你聊些有的沒的就是親情可貴了?
我呸!
生在皇家的人只有你才這麼傻!什麼狗屁親情,我們生來就是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