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沿途追蹤,十里外截獲馬車,然車內只餘上官太傅。”
我詫異:“上官太傅一人駕車?”記得上官太傅當時抱病在身,絕不可能以一人之凜奴馬車。
“不”,華清搖頭道:“無人駕車,他只是獨自坐在車裡。”
我一愣,隨即瞭然:“看來上官太傅早知路途不平,是以暗中送走家人,決意一力承擔。”
華清的顏色忽閃,問道:“你可曾見過一戴臉譜的女人,像是戲文裡的‘花旦’?”
我心裡咯噔一下,表面一片茫然:“誰?”
“手下人在路上遇見的,功夫了得”,華清沉吟:“我懷疑,上官小姐等人就是她截走的。”
“哦?”我漫不經心:“若是如此,她為何不連上官太傅一起帶走?”
“姐姐,你以為清兒的手下都是蝦兵蟹將不成?”華清斜睨我一眼:“西陵追蹤術銘傳天下,只要上官太傅一日沒找著,無論天涯海角必能追蹤到底。”華清又看了我兩眼:“你當真不知那女人是誰?”
我笑:“你不會以為那女人就是我吧?”
“姐姐若有那樣的身手,清兒如何能乘虛而入呢?”華清湊近我:“清兒只是好奇,為何烈二公子上回竟能傷成那樣?究竟是何人要置他於死地?而姐姐和烈二公子,到最後又是如何脫得險?”
我瞥了眼華清:“你的問題倒還真不少。”
華清凝視我:“看姐姐的樣子,是不打算告知清兒了。”
我冷冷轉過頭,剛巧撞見上官太傅抬起頭來,心中猛地一驚,猶如涼水當頭澆下。
他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微側著臉,雙目從我和華清的面上一掃而過,無波無瀾,空檔虛渺,呆板地定格在窗前的一株鈴蘭上,許久許久,一動未動,彷彿站在門口的我們只是兩尊石像,而這偌大的塵世已空曠地只餘下那株青翠的鈴蘭。
我不由倒退一步,回頭瞪向華清:“你對他做了什麼?!”
華清苦笑:“我把它弄成這樣我有什麼好處?”
“不是你,那是誰?”
華清瞄我一眼,臉色有點難看。
我驚呆:“莫非。。。?”
“不錯,正是上官太傅自己。”,華清摸摸鼻子:“藏毒於臼齒,我一時不察,險些救不回來。”
這兵書究竟何等重要,竟引地他不惜自裁?
華清幽幽嘆口氣:“想上官太傅一節文弱書生,卻是錚錚傲骨,實在不由人不佩服。”
“若非因為你,他會弄成這樣?”我冷哼,掉頭就走。
“喂,你去哪?”華清追上來,握住我的手:“不熟路別亂跑。此地極易迷失。”
“不用你管”,我甩開他的手:“迷失了也罷,起碼不必受你折磨。”
“笑話,我怎會折磨姐姐?”華清好笑道:“清兒疼姐姐都來不及的。”
“哦,什麼?”我看著他,挑畔道:“若我說,你要的東西我偏偏沒有呢?”
華清歪著腦袋,輕嘆:“姐姐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呀。”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已將兵書交予華晴,以換取千年雲蟾。。。”我話未完,華清驀地出手如閃電,制住了我的穴道。
“你做什麼?”我驚怒。
“清兒只想讓姐姐乖一點,聽話一點。”華清一把將我抱起,往來路走,卻不是去我的房間:“本來有些事,清兒是想等與姐姐成了親之後,再做不遲,可現在清兒改主意了。”他抱著我,直接拐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婢女,正在整理床鋪,臉孔與凝雪十分相似,只一雙眼睛,吊翹地嫵媚勝姿。她見我們進來,呆了一呆,立馬笑著彎身道:“少主。”
“凝霜,你出去吧,記得將宮燈撥暗些,我和沈姑娘要歇息了。”華清抱我翻身上床,也不管凝霜尚未退去,便放下錦帳。
“你敢碰我一下,我必定叫你後悔一輩子。”我氣急,一邊暗自運動,檢視衝破穴道。
華清支著鬧掉半躺在我身邊,一手從我的下巴漸往下移:“姐姐莫白費功夫了,我點的穴,便只有我才解地開。”他的手滑至我的胸口,遊開了一條絲帶,面含微笑:“縱後悔一生,然此時此刻,清兒甘之如飴。”他憐惜地撫摸我的臉龐:“卿本佳人,緣何執迷不悟?”一手輕彈,又扯掉了我的腰釦。
我的額頭漸漸冒出汗來:“你憑什麼說我給華晴的兵書是假?”
“假倒不假,皇表姐手中那本,光看‘天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