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華晴彷彿被人抽了一鞭子,猛地倒退一步,顫聲道:“你,再說一遍!”
“你就算現在往回趕,也來不及了”,司馬容緩緩道:“那十萬大軍,早已投誠赫連華樓,但凡不服的女將,都被髮配流放或處決。至於朝中勢力,也因西陵王的禪讓而盡數倒向赫連華樓一邊。。。赫連華樓稱王,已成定局。”
“我不信,你胡說!”華晴整個人如篩糠般簌簌發抖,面容慘白:“王父,王父就不可能禪位於赫連華樓!”
司馬容搖頭:“一個行將就木的人,為了最後的生存,總會作出一些退讓。”
華晴面孔漲地通紅,羞憤交加:“我王父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司馬容目光中的憐憫又重了幾分,看著她不說話。
華晴一凜,驀地死死盯住司馬容的眼,喝道:“你,你怎會知道這些?!”
司馬容靜靜道:“華樓告訴我的。”
“你說什麼?”華晴大驚:“這不可能!”
“只因。。。”司馬容緩緩道:“從一開始,我合作的物件,便是赫連華樓。”
華晴如遭雷擊,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半響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再抬頭時,她已是淚流滿面,淒厲喊道:
“你故意騙我出來,就是為了讓赫連華樓有機可趁。。。你。。。你這個片子!衣冠禽獸!枉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卻這樣害我,這樣害我!!”
忽然,她轉頭狠狠頂住了我,曾經無比嬌柔明媚的雙眸此刻通紅如鐵,目呲欲裂。她‘刷’一下抽出長劍,抵住我的脖子,猙獰地笑:“沈儇,你命硬,連西陵最毒的五色蠱蟲都毒不死你。。。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想叫你死,叫你死!”
她喊地那麼狂亂,震地我耳膜嗡嗡作響。
“司馬容,你睜大眼,我現在就要你最心愛的人生生死在你的面前。記住,她是替你而死!”華晴厲喝道:“我要你一輩子痛苦,一生不得安寧!”
“物色蠱蟲果然是你養的,你竟這般歹毒,想叫儇兒受盡折磨而死。”司馬容憐憫的目光漸漸冷卻:“我原本對你尚餘一絲愧疚,如今反倒安心了。”
華晴臉色鐵青,咬牙氣地渾身發抖。
“赫連華樓是一知人善任,果決英明的賢德君主,由他統率西陵,定能將西朝推向繁榮昌盛。而你,雖擅計謀卻無雄才。”司馬容緩緩道:“你心裡應當清楚,你並不能比他做地更好。”
“放肆!”華晴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你若還珍惜你王父的性命,此刻就該放下劍來。”司馬容冷冷道:“哪怕你只是劃傷她一根汗毛,你便再也見不到你王父最後一面。”
華晴面上慘白一片,怒目中漸漸泛起水光:“‘哐當’一聲長劍落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一旁華清拍手大笑,直笑地流出眼淚:“原來我們都被你騙了,原來你早已同華樓連成一氣。。。枉我還費盡心機。。。哈哈哈,好笑!當真好笑至極!”
司馬容看他一眼:“你再這麼笑,就死地更快了。”
“我現在跟死又有什麼區別。”華清自嘲:“報仇不了,恨刷不去,寶圖沒了,又拖一副病軀。。。我現在真正一無所有。”
司馬容掏出一顆深色藥丸扔給他:“吃了它。”
華清皺眉:“這是什麼?”
“保心藥。”司馬容道:“可續你的真氣。”
華清目色狐疑。
“怕是毒藥麼?”司馬容掏出一顆一模一樣的吞下去:“我若要殺你,不需這個。”
華清半信半疑吞了藥,過一會兒道:“你為何要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我死麼?”
“你確實死不足惜。”司馬容道:“可逆,卻也是個人才。”
華清諷笑:“容大公子嘴裡聽到這句話,實在叫我受寵若驚。”
司馬容不以為杵,只問道:“邊疆的十萬西陵軍,加上駐紮城外的五萬突厥兵馬,用以阻截溫清遠二十萬大軍,依你看,勝算如何?”
華清一怔,想了想,道:“莫說兵力差了五萬,單單西陵和突厥戰術戰略及軍紀只迥異,便難同心協力。”
司馬容微笑:“這就是為何,我要你做帥。”
華清不置通道:“什麼?”
“溫清遠的軍隊雖英勇無匹,但西陵擅出其不備,突厥則精於騎射,若運戰得當,化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