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你去過好日子。”
黑牡丹甩肩掙扎,發覺曹大鬍子有一股難以抗拒的蠻力,不由大驚,自然的伸拳擂向曹大鬍子背上:
“寨主,就算我嫁你,可也還未成親,你何不放尊重些,需知我也是好人家女兒呀!”
酒力加上蠻力,曹大鬍子豈肯輕易放手,他如今已是饞狀畢露,喉頭“呱嘟呱嘟”作響,再加上他已披上了虎皮,慾火燃燒中,豈肯放過懷裡的綿羊,那種不透人味的兇邪醜態,逼使黑牡丹眼眶淚水幾乎落下來!
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一旦處在這種情勢下,只有冷靜的思忖對策,或可逃過一劫,但說之容易做之難,因為連黑牡丹這位身負絕學的女子,這時候也有驚慌失措感。
虯髯大漢曹大鬍子狂吻囈語中,微啟虎目,身前不正是銷魂之地的大銅床嗎!那不也是邁向溫柔之鄉的地方!
只見他腰桿一挺,把個驚悸而又無從使力掙脫的黑牡丹,雙腿抱離地面,“膨”的一聲,奔向“陽臺”!
黑牡丹如今連掙扎的力量也沒有了,她臉色鐵青,身子微抖,因為她發覺曹大鬍子有著某種程度的虐待狂,因為他對於女人的掙扎與無奈有著極大的滿足感!
於是曹大鬍子哈著酒氣的大口張開來,猛低頭,死死啃住黑牡丹的上衣領口,下身早把黑牡丹的兩腿分家,一伸手就要撕扯黑牡丹的褲子,一面從鼻孔裡獅吼著……
突然,黑牡丹沉聲叫道:
“曹彪!”
爬在黑牡丹身上的曹大鬍子一哆嗦,口中吐出咬的衣領口,暴睜雙目:
“你怎麼知道俺的名字?”
黑牡丹藉機雙手去推曹大鬍子,卻發覺曹大鬍子仍使勁抵住自己不放:
“放我起來再說!”
一語提醒曹大鬍子,一低頭又咬住黑牡丹的衣領口,“嗚嗚”的狂吼道:
“有話等咱們完了終身大事再說也不遲!”曹大鬍子可真夠老於此道,他一口咬住衣領,右手一把抵住黑牡丹的左手臂,左手卻一把拉住黑牡丹的黑綢褲子,“嘶”的一聲,已是拉開一段,而露出裡面的粉白褻衣小褲……
於是,黑牡丹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緊要關頭,卻突然定下心來,因為她要追尋搏殺的仇人,就在她的眼前,甚至就是死命的壓在自己身上的……
黑牡丹右手悄悄自發髻上拔出一支銀針,那根針絕不是也不像髮簪,銀針長約兩寸,上面泛著青紫,她鳳目下視,咬牙切齒,覷準曹大鬍子的後玉枕穴上,把全身力道全運在右手五指,狠命的刺進去……狠命的……那根針就在曹大鬍子凸目彈跳的一瞬間,沒入曹大鬍子的後腦裡……
原來他以為黑牡丹的黑褲已破,大門即將為他曹大鬍子開放,所以自動放棄掙扎呢!但他再也想不到,永遠也想不到黑牡丹把力道全用在右手。
看上去就如同鼾睡的樣子,曹大鬍子僅僅就那麼一抖顫間,連哼也未出口,就一命歸陰。
雙手合力一推,黑牡丹腰桿一扭,已把曹大鬍子推落在床前那隻未曾蓋上的寶箱上面,他死在女人懷裡,卻又躺在一堆黃金珠寶上面,也許閻王老子或陰司小鬼們不會找他的麻煩,因為他名符其實的沾著一身銅臭進入豐都城。
黑牡丹翻身彈起,急忙把自己的褲子端正好,取過自己的寶劍,一低頭,發現曹大鬍子那張臉全變了樣,他雙目突出在眶外,嘴巴開得可以塞入拳頭,一臉胡叉子卻根根直豎,原本黑紅的大板臉,卻變成了烏紫。
一咬牙,黑牡丹“哦呸!”一口痰吐在曹大鬍子身上,跟著一劍,斬下他的首級,然後輕推後窗,把那箱金子珠寶移到窗外的岩石下面藏好,這才又翻進大茅屋中,伸手摘下油燈,燃起一把火來……
天乾物燥,山風助威,大火直衝霄漢,等到外面嘍兵發覺失火,趕緊撲救,不料另一面茅屋也燃起來。
這時候“金錢豹”金七提著褲子大聲吆喝著:
“著了道了!一定是那個賤女子搗的鬼。”
半山腰茅屋著火,連提桶水也不方便,不少嘍兵自顧扛出自己的東西,眼巴巴望著大火發楞……
突然間,金七暴喝怒指的罵道:
“果然是你這個賤貨在弄鬼,圍起來殺,把她剁成肉泥,替寨主報仇!”
“金錢豹”金七喝聲一落,早有嘍兵從搬出的行李中抽出鋼刀,發一聲喊,把黑牡丹圍了起來。
黑牡丹一聲怒叱,只見她雙臂分揚,騰躍上翻,有些乘風起舞在野火營中的味道,眨眼間人已飄向半空,長劍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