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咱們這就陪寨主一同喝一杯!”
曹大鬍子不以為然的道:
“我說金七呀!酒還沒喝你就醉話脫口,人家姑娘新來是客,該咱們陪姑娘喝一杯才是呀!”
“對對對,我金七除了吃喝耍耍大爺以外,連句人話也不會說,姑娘可甭生氣喲!”一面金七的兩隻肥厚肩頭還盡在抽動著,露出一付饞相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黑牡丹送到那紅木方桌的上位坐定,兩位寨主卻分坐在黑牡丹的左右兩邊。
黑牡丹看得真切,端在桌面上的用具,全都是銀子打造的,不問可知準是搶來的東西。
有酒有肉,黑牡丹也不客氣,一逕的照吃淺飲,卻是曹大鬍子與金七二人,在勸過黑牡丹喝酒後,立即對飲起來,醇酒加美人,兩個人好不樂哈……
眼看著酒已喝了大半壇,突聽曹大鬍子對金七道:
“明兒一大早,你把人拉到通往鎮平的八里崗去,聽說從老河口那面會有一批糧食雜貨經過,可不比前幾天何家集的光只有糧食。”
“金錢豹”金七一聽,心眼裡立刻在打轉,孃的,你曹大鬍子一放屁,老子就知道你是吃的米或是面,眼下你這是在趕我走哇。
金七尚未反應,曹大鬍子又道:
“我說金七呀!你看我曹大鬍子都三十幾了,是不是該討傭壓寨夫人呀!”
哈哈一笑,金七放下杯子道:
“寨主,八成你是看上人家這位姑娘了吧,成!就讓我來做個現成媒人如何?”
黑牡丹一聽,幾乎把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全嘔出來,一陣強壓,才算憋回去。
她那裡脹得通紅,曹大鬍子二人還以為她害臊呢,樂的直笑:
“咱們這就說定了,明日你下山做買賣,就順便找個機伶的,溜進縣城去,替我幫辦些結婚的東西回來,去吧,早些睡下吧!”
金七直拿眼睛看著黑牡丹,一付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走出大茅屋去。
毛茸茸的大手往黑牡丹的手臂上輕輕一拍,曹大鬍子嘻嘻笑著道:
“咱們也甭吃酒了,跟我到內屋裡去,我給你看幾樣東西,那些可是很少人看到過的呢!”一面抓住黑牡丹的手就往大茅屋中隔的臥室拖拉。
黑牡丹一直不多說話,這時只得跟著曹大鬍子進入一間大臥室裡,只見這臥室裡擺設得十分華麗,一張與廳上同樣的紅木方桌上,一隻銀盤中放著一套光閃閃的景鎮瓷茶壺與杯子,一支高腳油燈,自燈罩中熊熊往外冒著火苗,靠裡一張銅羅帳床,錦衾繡榻,何異溫柔之鄉,卻都糟踏在一個土匪頭兒手裡,對於室中這些傢俱而言,怎麼也料不到竟然會擺設在深山的茅草屋中,成了不倫不類之物。
翻開床單,曹大鬍子自床下面拖出一隻大木箱子來,又從褲帶上解下一把鑰匙,很快的把那大木箱開啟來。
於是,黑牡丹真的直眼了,因為那裡面堆放的全是黃澄澄的金子,珠玉瑪瑙為數也不少。
曹大鬍子左手塞在右肋下,右手搔著胡叉子,笑道:
“本來這些全是我曹大鬍子一人的,如今卻成了兩個人的了,你猜那個人會是誰?”
黑牡丹豈不知之理,只是她卻輕搖著頭。
“我的乖乖,當然是你呀!你只要成了我的壓寨夫人,哪個龜孫王八蛋不分你一半。”他似是覺得不太妥,當即又指一箱寶物,又道:
“孃的,全給你了,我一個也不要!”
黑牡丹一笑,回眸望望窗外,外面月明星稀,再細聽對面各草屋,聲音似乎也小多了。
當正要回身時候,不防曹大鬍子大手一閃,自己背上插的寶劍,已被他抽在手中。
黑牡丹一驚,卻不敢露出緊張,只木然的望著曹大鬍子,卻聽曹大鬍子笑道:
“咱們這算是進入洞房了,哪還有新娘子揣刀帶劍的。”說著話,把黑牡丹的寶劍懸在床前銅栓上面,回身又道:
“你說吧!赤眉寨的壓寨夫人你幹不幹?”
“我記得你說過,上天是老大,你是老二,赤眉寨你說了算數,既然這麼說,我也只有點頭的份了。”黑牡月說著,人就慢慢往掛寶劍地方湊,不料曹大鬍子一高興,竟然雙臂箕張,攔腰一把抱住黑牡丹,腥味十足的大胡叉子,配合著各自為政的一口黃牙,盡在黑牡丹的頸上與臉上狂吻猛啃,一面還嗚嗚呀呀的道:
“我的心肝呀!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咱們這姻緣前生訂,今世湊一起,他孃的我不幹這鳥寨主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