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我們是有福份。咦!”
眾人隨他目光往穎水瞧去,只見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往他們投來。
左右親兵大駭拔出兵器。
屠奉三及時制止道:“不要妄動,是自己人。”
身穿灰褐色牛皮水靠的燕飛,身上滴苦水,落在眾人身前,回頭瞥一眼在東北天際地幹邊緣處翻騰的黑雲,從容道:“我有新的破敵大計。”
高彥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揮的本事是無人可比的。因他對邊荒集穎水東岸地形的瞭如指掌,有他在最前方策騎引路,領隊詐逃,每每能選擇最佳的路線,卻又能令左右兩方攔截的追兵不得不繞路追趕,屢誤時機,當荒人隊伍把追兵全撇在後方,誰都曉得勝券在握,此行任務已安渡最要命的難關。
高彥領著眾人亡命飛馳,穿林過野,前方乎地處忽然冒起一座小丘,林木茂密,正是陰奇和五百伏兵藏身之處。
高彥忙放緩馬速,就那從山丘東面繞過去,拓跋儀等三千戰士潮水般越過疏林區,追在識途老馬的高彥後面。
後方三路追兵已匯合為一,正在數千步後快馬加鞭趕來,另一批追兵則落後在不到半里外。蹄聲震天撼地,充滿戰場無情殺戮的況味。
在敵人完全猝不及防下,小丘上驀地射出數百枝火石毒煙箭,箭雨般往氣勢如虹的追兵投去。
拓跋儀的三幹戰士則一分為二,千五人繞過山丘從另一邊馳回來,就在馬上彎弓搭箭,朝被捲入濃重毒煙、戰馬慘嘶失蹄的敵騎狂射。
另一隊千五戰士,則收韁回馬,於毒煙籠罩的安全距離外以勁箭反擊敵人。
敵人慘中埋伏,立告崩潰,亂勢迅速擴充套件,加上陰奇的埋伏兵從小丘的叢林撲出來,以強弩勁射,人仰馬翻下,敵人潰不成軍,四散奔逃。
後至的一軍,見勢不妙,又弄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埋伏,忙倉皇撤走,只恨馬兒跑得不夠快。
“砰”!
電光撕裂天空,奔雷爆響,荒人久候的及時大雨,終於降臨大地,肆虐施威。
暴風雨來得非常突然,守集的敵人固是給淋個措手不及,即使早有準備的荒人部隊亦非常狼狽,中止了一切行動,躲到臨時豎起的營帳上,還要和欲把帳幕掀翻的狂風搏鬥拼力。
開始的時候先是一記暴雷,震得人耳欲聾,接著空氣的流動像完全停止了,東北荒原上的天空,湧起一堵濃厚烏黑翻滾不休的雲牆,大風則由四面八方吹來。
首先遭殃的是古鐘樓上的旗幟,瘋狂的拂動著,其中一枝更抵受不住風力折斷。
然後風從烏雲蓋頂的一方吹來,忽然問天地陰暗卜去,仿如黑夜提早降臨,整個天空烏雲遍佈,再是幾道駭人的電光,破空而下,轟雷在離地面近處爆響,震得敵對兩方人馬人人膽顫心驚。
不論你武功如何強橫,在大自然的天威下,最了得的人也感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助。
成平行條狀的暴雨,風驅電掃地從東北來臨,無情地向大地傾瀉,抽打著昏暗迷茫的荒原和城集。
雷雨中唯一受益的,是江文清指揮的十二艘雙頭戰艦,趁河水因雷雨暴漲前,張開風帆,調整角度以接收從東北吹來的狂風,配以從船側探出來的船獎,人力加上巧妙地利用風力,艦隊破浪前行,直朝兩道攔河木閘街去;昏暗的天色、閃滅不停的雷電、傾盆而下的大雨,令人的視野在數丈外已變得模糊不清。
江文清立在指揮台上,任由風吹雨打,仍堅持到底的指揮戰艦逆流挺進,借戰艦不住拐往西北的動作,乘風勢加速,一艦當無的朝邊荒集疾街過去。盡顯她老爹傳授的逆水和半逆風的操舟奇技。
她再不害怕夾岸箭樓的攻擊,因為大雷暴已把敵人的防禦力癱瘓。在此敵我難分的情況下,敵人再沒法憑火箭投石作出有效的攻擊。
她更不擔心能否撞破木柵。因為燕飛和包括呼雷方、程蒼古、費二撇和卓狂生等在內的五十名精銳高手,已在一刻前潛達木柵的水段。憑他們的身手,可在短時間內收拾敵人在水裡的守衛,同時對木柵作手腳。
驀地木柵出現在波浪洶湧的河道前方,高出水面約半丈,兩岸在滂沱大雨裡迷茫一片,只隱約可見到兩座石堡的輪廓。一幢幢的戰樓,像在風雨裡飄搖的幽靈。
“轟滷!
閃電劃破風雨。
木折聲響起,江文清的帥艦摧枯拉朽般連續撞破兩重攔河木柵,進入敵人勢力範圍的河區。
大江幫戰士們從保護戰船兩側女牆的弩孔,以強弩射出勁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