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部分(2 / 4)

趣宣揚聖統,甚麼以聖恩澤披天下。我向雨田便是我向雨田,至要緊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追求我的夢想。這些話我從沒有向人透露,包括明瑤在內,不知如何卻會向你說出來,或許是我感到天下間只有燕兄一人能真的明白我。”

燕飛心中一震,向雨田說得對,他燕飛明白向雨田,向雨田也明白他,因為大家都曉得虛空可以破碎的秘密,明白“破碎虛空”是甚麼一回事。

忽然間,他清楚掌握到向雨田的可怕處,他等若另一個孫恩,是屬於那級數的人物。而世俗一般的道德標準,至或甚麼江湖規矩,對向雨田根本不會起任何約束作用,因為向雨田早看破人間世只是某一層次的幻象,所以不會被這層次的現實拘囿。

如他誤以為向雨田因與他有一段交情,便破例留手,亦會是大錯特錯。而實際上,自向雨田出現的一刻,他們便開始交鋒,只是向雨田到此刻仍沒法掌握到他的破綻,故而尚未出手。

事實上他也尋不到向雨田的弱點。

在不能施展小三合的情況下,他可以擊敗眼前的勁敵嗎?

他絕對沒有把握。

燕飛微笑道:“向兄這句話錯了,至少還有一個人,像我這般明白向兄。”

向雨田凝視著他,好一會後正容道:“那人便是孫恩,對嗎?”接著聳肩裝出一個趣怪的表情,頗有點洋洋自得,又透出發自真心的親切,笑道:“哈哈!看你的表情便知我猜對了。這並不難猜,因為孫恩如果尚未能進窺人天之道的境界,哪有作燕兄對手的資格?燕兄今次到南方去,是否與老孫進行第三度決戰呢?今次是不是以老孫慘敗收場?”

燕飛仍是卓立天穴邊緣處,沒有移動分毫,但卻是神態悠閒,似可以如此姿態直站至地老天荒。

向雨田見燕飛迎上自己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答話的表示,以帶點不悅的語調道:“燕兄為何忽然不說話了?”

燕飛心中再嘆息一聲。

向雨田雖是近乎孫恩般的難纏對手,但他卻無法把向雨田視作如孫恩般勢不兩立的大敵,一來因曾與向雨田有一段交情,更因大家年紀相若,向雨田又是如此天才橫逸,充滿過人的魅力,他豈能無惺惺相惜之意?

燕飛苦笑道:“今次我到南方去,確曾與孫恩第三度進行決戰,結果並非如向兄所料的以孫恩慘敗收常勉強來說是大家見好即收,若說受傷,那孫恩的傷勢要比我為輕。”

向雨田大感興趣的道:“燕兄的答案確出乎我意料之外,且我愈聽愈胡塗。如果燕兄說雙方兩敗俱傷,不得不中止決戰,我反可以接受,但聽燕兄說的話,似乎非是這種情況。哈!我們仍是在眾舊的階段,燕兄可否當我是個朋友,解開我的疑團呢?”

向雨田沒有變,仍是他燕飛當年在長安遇到的那個人,對事物充滿了好奇心,愛尋根究底。亦只有向雨田在這種雙方動手在即的情況下,還可以與好友談心般聊興不減。

燕飛平靜的道:“向兄可否先答我一個問題?”

向雨田攤手道:“你問我答,我問你答,這叫禮尚往來,公平得很,燕兄問吧!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荊不過有些地方可能牽涉到師門方面,燕兄須為我保守秘密。”

燕飛啞然失笑道:“你這聰明的傢伙,這麼說,是逼我不得藏私了。”

向雨田毫無愧色的道:“我確是用了點機心,皆因發覺燕兄大不簡單,與孫恩的三次對戰更是隱含玄機,故令我好奇心大起,不得不找些東西來與燕兄交換。且必須把握機會,否則如干掉了燕兄,我豈非永遠解不開心中的謎團嗎?”

燕飛微笑道:“我只想問向兄一句話,我們是否非分出生死不可呢?”

向雨田沉默下去,好一會後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只有在兩個情況下,我才可以不動手:第一個情況是給你宰掉,當然一切休提;另一個情況是明瑤親自下令我罷手。燕兄明白嗎?”

燕飛皺眉道:“這麼說,我們是非分出生死不可了?”

向雨田道:“這是我師傅臨終時的遣命,他欠秘人的債,須由我去償還,如此我便可以回覆自由之身,可以隨我的喜好愛幹甚麼便甚麼,享受生命對我的賜予。你該明白明瑤是怎樣的人,秘族的名譽凌駕於她個人的喜惡之上,甚至比生命更重要。今次她應慕容垂的要求,傾力而來對付拓跋族和你們荒人,是為完成對慕容垂的承諾,沒有任何人事可以改變她的決定,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她。這亦是我還債的唯一機會,須為她瓦解荒人的抵抗力量,原本我答應為她殺三個荒人,便算還了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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