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絕情的話如實告之。她聽後很生氣,著我告訴你,她為二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把二少的話放在心上,還邀請你到謝家去。”
劉裕苦笑道:“這有分別嗎?”
燕飛笑道:“當然有分別,如果你拒絕大小姐的邀請,代表你是個心胸狹窄、不夠寬容的人,更代表你仍惱恨謝琰。”
宋悲風鼓勵道:“有大小姐主持大局,哪到謝混那小子作惡?現在我每次回烏衣巷,都當那小子透明一樣,見面絕不會施禮請安。哼!我伺候安公時,他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根本沒資格說話。”
劉裕忽然想起謝鍾秀,心中生出危險的感覺,但卻脫口道:“好吧!”
話出口才後悔,卻已收不回來。
夕陽裡,前方塵頭揚起,數十騎全速奔至。
天氣冷得異於尋常,塞風陣陣從西北方吹來,令旅人更希望及早抵達目的地。
拓跋珪正處於高度戒備下,忙下令馬隊停止前進,戰士結陣保護運金車。
此處離平城只有十多里的路程,一路上他們都小心翼翼,避過山林險地,只找平野的路走,以防秘人伏擊突襲。
在隊尾的長孫道生和崔宏策騎來到他左右,齊往來騎望去。
長孫道生舒一口氣,道:“是自己人。”
拓跋珪點頭道:“來的是張袞,事情有點不尋常。”
張袞和五十多名戰士,到離他們二百多步方開始減速,抵達他們前方,戰馬都呼著一團團的白氣。
拓跋珪道:“發生了甚麼事?”
張袞勒馬停定,道:“敵人反擊了。”
拓跋珪神色不變的道:“是否慕容垂來了?”
張袞喘著氣道:“現在還弄不清楚,中午時收到報告,有敵騎在平城和雁門一帶廣闊的屯田區,肆意破壞,燒燬糧倉農田,驅散牲口,似是敵方大舉進攻的先兆。”
拓跋珪嘆道:“好一個万俟明瑤。”
張袞愕然道:“万俟明瑤?”
拓跋珪道:“此事稍後再說,還有其它事嗎?”
張袞從懷裡掏出小竹筒,雙手奉上,道:“這是邊荒集來的飛鴿傳書,請族主過目。”
拓跋珪接過後取出信函,神色冷靜的閱讀一遍後,隨手遞予長孫道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