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無稽之談,本就無所謂的,何必咬文嚼字一番。等到我再次回過神來和轉過身來,這時我才發現,黯然神傷的書生早已悻悻離去,徒留遠去的背影真切地闖入了我的視線之內。
我一時覺得唯一的遺憾便是從始至終,我們幾個弟子和師父都不曾獲知他的姓名。我在腦海裡冥想是哪位志趣高尚的先人曾經說過“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在此之前,書生自報家門不全,多有遺漏,底細不詳,來路不明。我只好這麼認為,這位書生是有備而來,動機不純。這也是其他幾位在現場目擊到這一切的師弟的評價和看法,見解和認識。那他遭受打擊會不會變相報復,給書院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禍端?這是我一時所擔心的。然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書院裡風平浪靜,難得的安穩和清淨,我的疑慮也漸漸打消了,想必這位書生又居無定所的雲遊四海去了。
一個月之後,相隔鳳鳴山不遠,距離嶽秀書院也不遠的一處地方,有一個新興的門派從此誕生,如日中天,氣勢如虹,趨之若騖,突然受到大庭廣眾的持續追捧和強烈關注,俗稱“*門”。
說來蹊蹺的是,幫主正是被師父拒收為徒的那個書生!
我們這群弟子正是得益於那次外出到書院外面遊覽觀光,從而知曉了他的名號乃為柳毅然,此人自成一家,榮登江湖術士設立的風雲榜,聲名鵲起,風風火火,大紅大紫,炙手可熱。此外無數泛泛之輩和市井之徒,多有羨慕,自此漸漸產生了由土雞變鳳凰的嚮往。
這讓我驚訝,也讓我驚喜,因為我從中概略明白:昨日一個人也許無人問津,明日一個人已經叱吒風雲!
這與“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有異曲同工之妙。隨之很多莫名其妙的詞語也浮現於腦海之中,真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世事難料,出人意表。
這一轟動事件甚至還編入了縣誌,有心人若是查閱益城縣誌可知,確實白紙黑字記載有“八卦”一說,雖然在都是不著邊際的臆說,不免有貽笑大方的可能。
無意中有了這戲劇性的一幕,我想江湖從此可能更加翻江倒海,韶光易逝,春華無常。
冬來暑往,不覺已度一載,四季輪迴,不禁又是一年。在時節交替中,我於潛移默化之中增長了才識,得以讓家嚴和家慈寬慰,師父也寄予我厚望,認為我日後必成大器。
然而“大器”在我的潛意識裡也只是一個較為籠統的描述。好些人認為成大器就是要當大官發大財,就是要出人頭地,反之就是不成器沒出息。人在苟活於世的過程中,為成全心中的大器,有時也只是公報私仇的為出心中的一口惡氣,搞得亂糟糟的,一片混沌,動盪不安。讓小人和姦人深惡痛絕的武林,似乎永遠沒有安分,有的多是憤憤不平,你憤憤不平,我也憤憤不平,結果是非打不行,你有兵器,我有暗器,你暗算我,我剷除你,你搞我髮妻,我滅你小妾,如此往復,勾心鬥角,結果只能是不斷紛爭,不斷互有損傷,總之情況如花樣百出一般,是非不斷,武林難得平靜,天下難得太平,蒼生難得安寧。
其實,還有比武林更加不太平的,那就是喜歡粉飾太平酷愛搬弄威嚴和玩弄潛規則的朝廷,大殿之上群臣有相爭,大殿之後,後宮佳麗也暗中爭寵。
而他們之中的一些人似乎又總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總也看不到自己的短處,總喜歡揚長避短,總要尋找對方的軟肋,總想方設法戰勝對方,以此為樂和顯擺標榜自己的實力強大。
其實,如此種種那只是一時的一種如同過眼雲煙的內心的感覺而已。
相對外面的紛擾喧囂,各類庠序和各處書院已是相對太平相安無事的好地方。
因為身在其中,少有械鬥,偶有爭論,多有寧靜祥和,伴著鳥語花香,春暖花開,伴著朗朗讀書聲,潺潺流水聲,此等書院,此地此境無不昭示著它的不俗與非凡,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各個學子求索孜孜不倦,把握時機,順勢而為,以為真的會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博覽詩文方面,竟然也學會了運用兵書上所論述的“取之順手,贏之瞬時,得之順便”,簡直就是“用兵如神,神來之筆”。
這不,小師妹乾淨利落的還拿出他爹的名言教育我說:心高氣傲之人必受磨難。
我所想的是,在我所處的這個朝代裡,舉凡真性情的人,想法和行為往往與眾不同。
我其實已經不是原來的我,我是孟浪,我是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
在風平浪靜的書院裡,我的內心裡洶湧著的是日後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