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收拾好行李,二人悄悄施展輕功出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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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這是十二月初九的早晨,雪更大,鄭一虎和朱公子剛好走過玉門關。幾天下來,鄭一虎與朱公子的感情日增,同時鄭一虎看出他毫無富家子弟的習氣,對他更增加了幾分好感。鄭一虎過了十二月也是十五歲了,他問得朱公子只比他大幾個月。朱公子自稱名萼,他不準鄭一虎叫他為公子,只許他叫名字。
鄭一虎問道:“你大概也是御前侍衛吧?”
朱萼哈哈笑道:“你認為我是皇上派來打聽你的?”
鄭一虎笑道:“我沒有不可對人言的秘密,因此我決無這種顧慮。”
朱萼道:“那你為何猜我是侍衛呢?”
鄭一虎道:“那麼令尊是當今什麼大官?”
朱萼神秘的笑了,接道:“你反倒問起我來了。”
鄭一虎道:“你不說也罷,不過你上決不是單為遊歷的。”
朱萼點頭道:“你的名聲已震動京師,我是因為好奇來看你的,事先我不是隨徐帥出京,我先走了兩天,後來才會到大軍跟來的,番人把你叫天朝飛龍,京師也把你稱作「小天兵」。現在我看你什麼也不似,像象個小糊塗。”
鄭一虎道:“我什麼地方糊塗了?”
朱萼大笑道:“將來你就自知糊塗。”正說著,忽然聽到前面一處傳來一聲聲女人的哭聲。
朱萼噫聲道:“天寒地凍,荒野路旁哪來女人的哭聲。”
鄭一虎拔腿奔出道:“大概有人落難。”路旁荒林中有兩座新墳,但這時已被雪蓋住了,兩墳前面伏著個小姑娘,一身破棉衣,頭上落滿了雪,她哭得聲嘶力竭。
鄭一虎一見大驚,大叫道:“這不是馬玲玲姑娘嗎?”原來那小姑娘就是賣劍給鄭一虎的馬老夫婦之女。
小姑娘聞聲,抬起淚眼,一眼認出是鄭一虎,她反哭得更厲害了,撲轉身,抱住鄭一虎哭訴道:“我爹孃被賊人殺死了,還搶去了我的銀子?”
鄭一虎不管旁邊有朱萼,又驚又憐的也抱著她道:“玲玲,你太可憐了,到底是什麼賊人,竟這麼狼心狗肺。”
馬玲玲哭著道:“是一個大麻子,他殺了我爹孃,搶了錢,還要捉我。”
鄭一虎道:“你記住莫忘,我替你報仇,玲玲,後來怎樣?”
玲玲道:“後來經過一批牧民大聲叫喊他才逃走,承眾牧民的情,他們幫助我埋了爹孃,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