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兒子的線索,居然是明臺,他們不止見過,還合作過幾次。 但是現在明臺的身份特殊他也不敢貿然相認,於是聯絡上級眼鏡蛇,準備把這件事彙報上去,聽聽上級的意見,畢竟這也是他上級的家事。 來和黎叔接頭是明誠,“說吧,來什麼事?” “程錦雲說明臺要求一起行動,但是我還沒有答覆他。” “這倒是和我們的計劃不謀而合。” “我們的計劃,眼鏡蛇有什麼指示要傳達嗎?” “我現在向你傳達最新指示,組織要求你們在近期蒐集情報,將勞工營中新四軍俘虜營救出來,送往皖南根據地。” “明白。” 交代完任務之後,明誠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等。” “還有事?” “是的,我找到了失散18年的兒子。”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舊報紙遞給明誠。 明誠只看標題就知道報紙上的內容,這件事在他們家不是新聞,而是傷痛。 而且事故發生之後,他們連登很多起尋人啟事,尋找明臺的生父,最終一無所獲。 明誠驚訝地看著黎叔,“你是,這怎麼可能,這到底怎麼回事?” “當年我去香港組織省港大罷工,把娟子和兒子留在了上海,沒想到剛走不久,娟子就出事了,等我得到訊息的時候,卻因為大罷工的失敗只能轉移,所以我就不能返回上海,尋找這個孩子的下落。再後來我輾轉各地,直到抗戰爆發,我才回到上海開展地下工作,回到上海以後,就四處打聽他的下落,我去了很多地方,問了很多人,但是時隔多年,已經沒有人知道當年這件事了。所以我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開始收集老報紙,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這份報紙。” “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出現在他的面前,畢竟明家把他養大的,又讓他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我給了他什麼呢?也許在他心裡我只是拋棄他的狠心的父親。” “要不要我想個法子,幫助你們父子團圓。” “謝謝,其實我並不奢望他認我,而且現在我們身份特殊,還是先順其自然吧。” 當晚明誠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明樓,明樓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明誠把從黎叔那兒拿過的舊報紙遞給了明樓。 明樓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希望他們相認,又害怕他們相認,“他們會相認嗎?” “不好說,就算會,黎叔也會找到一個更恰當的時機。” “我們也沒有放棄過找到他的父親,但是突然現在有了結果,怎麼有種怕要失去他的感覺。” “大姐,捨不得。” “是啊,不過現在既然不打算相認,就不要告訴大姐了。” “明白。” 在酒店待了一天的明臺,收到了程錦雲肯定的回覆,同意和他們一起參加行動。 於是明臺調整好心態,來到了郭騎雲的安全屋。 既然看到明臺還來找他驚喜的喊了一聲,“組長。” “準備一下,這兩天搬離這裡,我會要求我家裡人給我準備一個工廠,全部轉移到那裡,還有,營救勞工營的計劃,我們要和地下黨合作。” “沒問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郭騎雲和春夏,在這一點上並沒有質疑明臺,還是有一些疑問:“組長,我們是正規訓練出來的,他們都是游擊隊,我們能配合得好嗎,指揮聽誰的。” “我已經談好了,到時候全部聽我指揮。” “是。” 第二天在程錦雲的帶領下,明天來到了黎叔的住所,兩人商討了關於營救勞工營的相關計劃,最後達成一致。 公事談完之後,明臺認真地看著黎叔,“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想得到你的批准。” 黎叔一臉慈祥的看著明臺,“什麼事?” “我申請加入你們。” 這讓黎叔感到很驚訝,又很驚喜,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你是軍統特工,為什麼要加我們。” “為救國,為抗日。” “你不是一直在抗日嗎。” “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不想跟他們幹了。” 黎叔知道明臺說的是什麼,雖然很想答應他,但是不能,“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為什麼?” “我們需要的是為信仰和理想奮鬥的戰士,而不是受了委屈,就離家出走的孩子。” “這是我的信仰,並不是一時衝動,請你替我向組織轉達我的請求。” “我會的,勞工營的營救計劃按你說的執行,你可以走了。” “謝謝,我願意接受組織的考察,請你向組織傳達。” 領事館武藤志雄辦公室。 “拓海,我們收到軍統要營救勞工營的情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遲遲沒有動作,我們決定逼他們一把。” “需要我做什麼?” “聽說你和76號的梁仲春處長挺熟。” “還行吧,這是需要他參與嗎?” “是也不是,梁仲春生意涉及販賣勞工,如果有你出現搭橋,把勞工營的勞工,介紹給梁仲春,我想梁仲春應該不會拒絕,如果他參與其中,軍統必然會知道他的動作,肯定會加快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