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戴風迅速記下潛伏到勞工營的特工的長相。 時間很緊張,在確定潛伏人員之後,武藤志雄就立刻命人把潛伏者帶走,送往勞工營,潛伏者在勞工營的時間越長,他們越安全。 離開滬西秘密工廠之後,戴風和畢忠良分頭離開,先後回到特別行動處。 明公館,明臺把程錦雲送走之後,來到法租界華興影樓,看到影樓大門緊閉,旁邊留有郭騎雲獨特的標記。 知道,影樓暫時捨棄,郭騎雲到了備用安全屋。 這件事根本沒有人告訴他,也沒有聽說這兩天有什麼特別的行動,不明白郭騎云為什麼突然跑到安全屋。 現在他突然不著急去找郭騎雲了,開著車直接來到了吳淞口秘密倉庫。 開車到這的時候就發現倉庫倉門開啟,裡面很多人在忙活,門口有兩個彆著槍的守衛,一看就是特務,現在他明白為什麼郭騎雲突然跑到備用安全屋了。 原來是倉庫被特務給端了,不過,這麼重要的情報阿誠居然沒有告訴他,是想讓他自己發現嗎。 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開車來到備用安全屋。 “篤篤篤。” 屋內郭騎雲聽到敲門聲,快速和春夏來到門的兩側,一手持槍慢慢開啟門,看到進屋的是明臺之後才放下手槍。 “組長。” 明臺走進中間之後冷冷盯著郭騎雲,“為什麼不告訴我?” “組長,您在說什麼?” 明臺把明誠給他的香菸甩到了郭騎雲身上,“給我一個解釋。” “組長,我也是聽命行事。” “聽誰的命,王天風嗎?” 明臺現在還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不是,是軍統五處。” 明臺直接掏出手槍,指著郭騎雲的腦袋,“你知道這條運輸線是多少兄弟用命換來的,你居然用它發國難財。” “組長,我只是個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我只是服從上級的命令執行任務。” 此時春夏跪到明臺面前,“組長,郭騎雲說的是實話,是我們隱瞞了你。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得罪了上級,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不想你死。” “組長,你進軍統時間太短,根本就不知道軍統內部的混亂,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我們不敢告訴你,就是為了保護你。如果你揭穿了這件事情,你一定會受到處分,組長!” “你信不信我現在作為上級就可以處置你。” “組長,新政府為舊政權開啟這條供求渠道,雙方交換短缺物資,不惜犧牲自己的手下,來走私軍火和藥品,互相出賣經濟情報,來換取雙方的最大利益,這個上層根本就不是秘密。因為誰都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在今天之前,剛剛過來的走私小組,莫名其妙的被一窩端了,是因為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組長,我勸你千萬別衝動。” “我要給上級反映。” “反映也沒用,走私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上下各個站點都有染指。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新政府用機場,港口,碼頭入股,整個交易的最大股東就是軍統上層,至少有一半的走私買賣,都是由我們的頂頭上級簽字的。咱們行動組,只不過是運輸的中間者而已。” 明臺知道走私,但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他的信仰開始崩塌,現在他關心的只有一個人,“王天風知道嗎?” “知道,沒參與,但也沒阻止。” “很好,非常好。” 明臺收起槍,大步離開安全屋。 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找誰,自己的大哥,軍統的毒蛇,肯定也是知道這一切的,明家的關係網路,在這裡面肯定也是有股份的。 一個人無助的走在大街上,擔心明臺想不開的郭騎雲和春夏連忙跟了出來,遠遠的跟在他身後。 看到他走到一個小酒館兒,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他們進來之後也不敢吱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在明臺喝的差不多的時候,郭騎雲陪他坐了下來,直到把明臺灌的不省人事,才把他送到酒店。 然後悄悄地離開,回到安全屋。 這一切都在明樓的監視之下,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可以讓程錦雲進一步接觸,引導明臺走向正軌。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套房內,明臺慢慢地起身,彷彿失去了精氣神兒,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套房外,聽到屋內有動靜,程錦雲推門走了進來,“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原來捂著宿醉後脹痛的頭。 “我看到一個曾經熱血的戰士,現在要主動放棄陣地了。” “那還有什麼陣地呀,早就失守了。” “陣地上不只有你們,還有我,還有我們,怎麼可以輕言放棄,振作起來,我等著你。” 程錦雲真誠的看著明臺,雙手用力握住明臺的手。 特別行動處戴風辦公室內,把那兩個潛伏到勞工人員的特工畫像快速畫了下來,拍個備份,然後收進空間。 開車來到外面把照片洗出來,裝進信封郵到明公館。 做完這一切之後,來到於曼麗藏身的安全屋,“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什麼事。” “你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