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上都無所謂,只要咱們保持好團結互助的關係,就是與時俱進了。你說呢,武書記武局長?
武雙說,餘書記,今後求你幫忙的事,少不了。
走到門口,餘啟值轉過頭說,要不這樣吧,武書記,明天,嗯……後天也行,小朱的事,我等你一個電話。
武雙扶著餘啟值的肩膀,咬著牙把頭點了。
送走餘啟值,武雙在屋裡轉圈,煩躁把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抓住了,真是煩惱連結煩惱啊。兒子的事,節後仍不見降溫的勢頭,有關部領導的態度,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他心上。近來,他一直打算跟兒子幹一場,讓兒子把當初吃進去的都吐出來,可是兒子這會兒在哪裡呢?他少說也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兒子的影子了,氣惱之中,也摻雜著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悠悠掛念。
武雙走到桌前,抹了一把緊繃繃的臉,拿起電話,很不情願地打到四公司書記辦公室。沒人接,就拿出電子通訊簿,查詢書記的手機號,他想了解一下小朱這個人。
將近中午的時候,突來的一件家事,讓武雙把餘啟值給人跑官這件事一下子就甩到了後腦勺。
武雙的女兒武虹出事了!
當年,武虹從河北大學畢業不久,就嫁到了北京,丈夫是個公務員,小兩口的日子過到兩年頭上,就過黃了,因為公務員有了外遇。這時武雙讓武虹回上江來,武虹不願意。半年後,武虹與一個南方來的京漂同居,不明不白的日子過了沒幾個月,武虹不知為什麼就精神失常了,被武雙接回上江治療,病情反反覆覆一直不見好轉,去年被送到了離上江不遠的一家康復中心治療。
那會兒康復中心來電話,說武虹走路不慎,跌了一跤,把左胳膊跌骨折了,要家人馬上過去。
去康復中心的路上,武雙臉色憔悴,目光散亂,一句話也不說,坐在他身旁的妻子也是一臉苦難的表情。 。。
雙規 第五章(2)
兒子下落不明,本來就夠武雙操心的了,偏偏女兒又在這時骨折,武雙覺得這日子越往下過,越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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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上午,武雙正在能源科研中心聽工作彙報,餘啟值把他的手機打響了,武雙接上話,就急匆匆出了會議室。
武書記,忙著吶?小朱……
武雙打斷餘啟值的話說,哎呀餘書記,實在對不起,這幾天家裡的麻煩事把我鬧得都顧不上……
餘啟值又把他的話打斷了,你瞧瞧你,見怪了不是?武書記,你聽我把話從逗號說到驚歎號行不行?對,沒錯,還是小朱那件事,不過內容變了,我打算把小朱當人才,從你們能源局引進到市裡來,考慮安排他去工商稅務,或是建委這一類部門,將來在市局間的一些瑣碎事上,你們能源局也好走走小朱這個形象大使的關係嘛,武書記,你說我這人多為你著想吧?
武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沒有按時給他餘啟值打電話,腦袋一下子脹大了。可他又一想,就算我沒按時打那個電話,你餘啟值也不應該跟我來這一手吧?一個小朱,就值得你跟我這麼玩?
此前武雙從四公司書記那裡,沒了解到小朱在市裡或是局裡有什麼特殊的人事背景。
武雙心裡一埋怨,口氣就不軟不硬了,餘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書記,怎麼了?捨不得小朱這個人才了?餘啟值說,我就怕你到時攔著才給你打這個電話。武書記,這件人才流動的事,你可得成全我們上江市。
還是語言遊戲。武雙懂得,此時只要自己改口,留下小朱,餘啟值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然而這時的他,也不知哪來的一股無名火,生硬地說,我不攔他,餘書記!
餘啟值的聲音,不知卡在了哪兒,後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武雙合上手機,陰著臉回到會議室,把大家搞得都挺緊張。
下午上班沒多久,宣傳部長慌慌張張來見武雙。
武書記,市裡剛才來電話,要咱們這就把經濟振興十週年成果參展模型拉回來,說是……說是內容有問題,與市裡的宣傳格調不統一,另外模型尺寸也不合乎市裡的要求。部長盯著武雙的臉說。
武雙反應不遲鈍,能猜測到市裡甩過來的這個難題是誰一手策劃的,就微微一笑,一副火燒房頂不著急的口吻說,不展,就不展,拉回來,就拉回來吧。
部長似乎想說什麼,可看了武雙的眼睛,就不再開口了。
宣傳部長走後,武雙自言自語,餘啟值,你也太有點小家子氣了吧?可是沒過一會兒,武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