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姿勢,牆頭那麼硬那麼窄又不平整,他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他摸不準我的想法,保持著那個傾國傾城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一隻攻勢凌厲的大號鞋,忽然呼嘯著滑過了天空,以開山破石的勢頭準確地砸在了妖孽那張絕美的臉上,之後依然勢頭不減地彈了出去。
被這種重型炮彈襲擊妖孽顯然是不好過,當場被砸翻了過去。只見他如被一隻被翻個的甲殼蟲一樣,四肢在天上毫無意義地胡亂刨了兩下。然後很不幸地從牆頭消失,接著牆那邊傳來了重重的一聲“咚——”,聽聲音就知道,這一摔肯定疼得夠嗆。
我剛想笑,忽然想起司清沒有武功,不會摔出什麼問題來吧,趕緊拉開大門衝到門外。只見那個衣服鮮亮的大妖精呈翻蓋烏龜狀躺在地上,臉都痛抽了。
“司清,沒事吧?”我正要過去扶他,突然老茶手持大棒從我身後英勇地竄了出來,將我推了一踉蹌。我還沒反應過來,老茶已經舉著大棒沒頭沒腦地打了下去:“我打你個爬牆頭的,我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打你個小兔崽子,我打你個王八羔子,我打你個調戲小姑娘的,我打你個不學好的……”
魅殺玉離(7)《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殺玉離(7)ˇ
在這凌厲的攻勢下,司清只得趕緊將頭埋進胳膊裡,大聲哀嚎著:“千萬別打我臉,別打我頭,哎呦——”
我見狀急忙衝過去,抓住了老茶的雙臂:“茶叔,茶叔,他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老茶眼睛一瞪,“朋友就能爬牆頭嗎?朋友叫小姐你嫂子?狐朋狗友!”
“茶叔茶叔,他雖然不是東西,但確實是我的朋友,;我們開玩笑的,請您高抬貴手。”我陪著笑。
聽我這麼一說,老茶收起了大棒,嘮叨著進門去了:“我的鞋呢,我的鞋呢?不是什麼好東西,爬牆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的女孩啊,不學好,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看到老茶一走,司清立刻忘了身上的疼,蹭蹭兩下從地上爬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他開始抱怨:“嫂子,你看,我的新衣服上蹭了這麼大一塊灰,這一會兒讓我怎麼走啊?”
真拿他這個德行沒辦法,我幫他拍了拍:“沒打傷就是萬幸了,活該,誰叫你正門不走爬牆頭來著?我正在洗衣服,你到院子裡用刷子刷刷吧,一會就能幹了。”雖然這樣會把衣服弄溼,但我知道司清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所以這個提議他一定會答應。果然,他忘記了老茶的威脅,大步朝院子走去:“那快進去吧,我的衣服髒成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暗暗一笑,跟著走了進去。司清已經找到了刷子,將刷子遞給我:“嫂子,你幫我刷刷吧。”我接過刷子,剛拉起他的衣襟,忽然走廊上傳來了一聲“咳咳咳”,同時還伴隨著木棒頓地的咚咚聲。抬頭一看,原來老茶不知什麼時候從屋子裡搬了一把藤椅到走廊上,現在他正如關公一樣在藤椅上正襟危坐,手持大棒注視著我們,目光如矩。
我吐了吐舌頭,將刷子還給司清,自己跑到木盆邊繼續洗衣服。
司清刷完後,將屁股衝著太陽的方向晾曬,臉卻衝著我擠眉弄眼:“嫂子,覺不覺得我很神通廣大?”
我點點頭:“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倒沒刻意找你啦,借你們房子的鄭家大少爺得了重病,鄭家花大價錢請我來給他治病。沒想到我們那麼有緣,我在街上看到你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本想上前相認,可是一想,如果那時去認親你一定會讓我幫你拿東西,所以呢,就等到現在啦。”
很久未見他仍然是死性不改,我笑著說道:“司清,有人說一個男人的美貌和男子漢氣概是成反比的,我覺得,你實在是太美了。”
“嘿嘿,嫂子,你這不是損我嗎?”他似笑非笑哦,接著說,“我還想告訴你,我是沒找你,不過另外一個人找你倒是快找瘋了。發現你們的山寨沒了的時候他急得像什麼似的,和某位大俠兵分兩路到處找啊。不過,我剛才已經給他們發信去了,他們應該往這邊趕呢。正好,那個著急的傢伙就在不遠的地方,快馬加鞭明後天可能就到風城了。”
我的心跳忽然有些混亂起來,莫名其妙地有些慌張。
“他為什麼找我?”
司清將頭湊過來,一臉討打相:“我告訴他,你和絳月是清白的。”
我拿起搓衣板作勢要打,卻聽老茶在那裡“咳咳”兩聲,沒辦法將搓衣板放下,氣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