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的時候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要是我想要什麼都跟父母提出來的話,那以後叔叔阿姨可能都不讓我進門了。我是很懂策略,想要什麼,就拿起弟弟妹妹的東西不停地看,如果老爸老媽注意到我的舉動,一般都會把東西直接送給我,再去給弟弟妹妹另買,這種招數屢試不爽。
如今第一次享受到大肆購物的快感,我心情大好。既然孟凡景讓步,我也決定讓步,以後和他停止表面上的冷戰狀態,叫他哥哥吧。
興奮的心情回到家就噶然而止,因為老茶開始認真地打掃衛生,我也必須開始一天的工作——洗衣服。
一說到洗衣服,老茶很難得地沒有嘮叨,屁顛屁顛地從房裡抱了一大堆髒衣服出來,幫我擺好木盆:“先放上胰子泡一會兒,洗第一遍,然後再把衣服背到臨雪江邊投乾淨。”
我一看那些衣服,有凡烈早上剛換下來的,有孟凡景的,還有老茶的,散發著劇烈的腳臭味。
奇怪了,這些衣服都不是很髒啊,怎麼會這麼臭呢?
我用手撥開上面的衣服,發現有幾隻腳模一樣的黑色筒狀物,拿起一隻來一看,有型有款。用手輕彈之,空空作響,似鍾玉絲竹之音,那劇烈的惡臭味就是這種個東西上傳出來的。
“茶叔,這是什麼東西啊?”我提著它問。
老茶瞥了我一眼,拿起掃帚低頭掃地,含糊不清地答道:“啊,那是少爺的襪子。”
我的手本能地一鬆,那個名叫襪子的東西不幸落地,“空”地彈了一下。
話說我們建房子,先要豎好鋼筋,再一層一層糊上混凝土,才能造出結實的牆。這地上的東西,以纖維為底,以汗糊之,日復日,月復月,恐怕至少要穿半年才能穿出這種堅不可摧,敲腦腦碎,臭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偉大效果。
想不到孟凡景身上穿得那麼光鮮,腳上竟然也如此的考究,穿著這種海豹突擊隊襪子,走起路來絕對有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穩如磐石的功效。
“茶叔,哥哥的襪子這麼髒,唉,幸苦你了。”我捏著鼻子同情地說道。
聽了我的話老茶忽然變得有些激動:“小姐,你你你你你別胡說啊,這跟大少爺可沒關係。是我不能洗襪子,我一洗襪子就覺得吃不下飯,所以大少爺才穿成這樣的。”然後他又恢復了那種嘮叨狀態,“不想洗襪子不行嗎?現在的年輕人啊,偏偏要抓住這個襪子不放……”
我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個世界上有恐高的,有恐水的,還第一次聽說有洗襪子恐懼症的。這孟凡景也真是懶,老茶不想洗襪子他就不會自己動手?看見老茶還在那裡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我憋著笑:“茶叔,以後衣服都由我負責,把你的襪子也拿出來。”老茶那麼不喜歡洗襪子,那麼他的襪子肯定也是硬得能敲死人超級武器。
“不用了。”老茶靠住掃帚把,扭捏地一轉身。
我乾脆不叫他了,自己跑到他房間裡找襪子。
很好找,順著臭味一翻一個準。在一隻襪子裡甚至還有一個可愛的小老鼠窩。當然小強一類的東西就更別提了,我一邊翻一邊跟它們道歉:“對不起啊,我馬上要破壞你們安居的家園……”
回到院子裡,我用毛巾堵住了鼻子,將其他衣服先暫時扔到一邊。先把那堆積如山的襪子先泡在水裡,放上胰子隨便一攪,清水不負眾望地變成了醬色。堅硬的襪子們遇到水,紛紛癟了下去。我一邊洗一邊得意,我多厲害啊,遇到我,什麼精鐵玄鐵白鐵襪通通歇菜。有了我,孟凡景老茶以後都不用穿鐵靴了。
吭哧吭哧地洗了幾個小時,太陽也漸漸偏西。襪子部隊已經被我全部瓦解,等盆裡的衣服洗完就可以去投了。
正當我洗得暈頭暈腦的時候,忽然一道很熟悉的聲音傳來:“美人就是美人,不僅人美,運氣也好,想找人一找一個準。”
這種能惡死人的話全天下只有一個人能說得出口,我驚喜地一抬頭,果然看到一隻妖孽橫臥在牆頭。兩條如黛的柳葉眉,右頰畫著一朵精緻得讓人心動的藤花。眼睛裡浮著點點的碎光,如湖面上的星輝,訴說著情絲無限。烏黑柔亮的長髮如般飄散而下,歪歪地懸在空中,由一條藍紗髮帶隨意地繫著。雖然只是初春,他卻穿了了一身繁複的藍色紗衣,在不大的春風中肆意飛揚。沒有太多的裝飾,那張如陶瓷一般細膩的臉卻散發著驚人的美麗。
不愧是千年狐狸精轉世,可惜我對此妖孽免疫。
“嫂子大人,對我的出場有驚豔之感否?”妖孽衝我拋了一個波光閃閃的媚眼。
我奸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