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肯定的出路在哪裡,俠客此時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他的呼吸平穩,心跳也沒有加快一分。
在某個房間驟然停步。
“去年的友克鑫拍賣會,有部分拍賣品在拍賣前就失蹤了,那是一箱子鉑金條和一塊壁毯,壁毯號稱“神秘地毯” ,上面繪製著一幅地圖;還配有古代的神奇文字,稍懂常識的人都知道,做這事的一定是內鬼,於是負責的保安員鋃鐺入獄,但是不管怎麼逼問,他都裝聾作啞,不肯認罪。”他大聲說話,彷彿在說給角落裡的什麼人聽。
突然,俠客眼尖手快的後退半步,卻還是被粘稠的湧動的泥漿黏住了腳步:“弗朗特,你以為自己將我困住了嗎?”
“呦,考生,絆住你一個小時我就能減刑一年,我還想早點出去呢。”弗朗特,就是那名保安員,在大學時代,一直擔任過學生會主席,在畢業前家族破產,不得不退學。
為了獲取財富和權勢,他會採取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監守自盜。
他被送進了狐狸河監獄,關了大半年後,機緣巧合被安排到獵人考試扮演“鬼”。
“你就沒有奇怪過,以你的罪行,怎麼會到這裡?”俠客擺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雖然泥漿越來越多,卻完全不擔心。
“因為你白痴?”弗朗特聳聳肩,“你也不像個義憤填膺的衛道士,怎麼樣,幫我出去?”他也在觀察對方,他所在的是監獄的特別部門,專門為念力者準備的,不幸的過了大半年待宰豬羊的生活,連上廁所都要領牌子。只有在設想出獄後怎麼樣變賣那一大筆贓物過花天酒地的下半輩子才有一絲絲快感。看對方的舉動,似乎對那批財富也有興趣,甚至不惜冒險來找自己分一杯羹。本以為這個金髮碧眼的娃娃臉會像一隻困獸被限定在旮旯一角,露出可憐巴巴的、侷促不安的神情,但是,恰恰相反!
對方到底是什麼路數?弗朗特猶疑了。
俠客報以微笑:“憑什麼要幫你出去?”
“我們是一類人。”泥漿堆積的越來越高,已經到了俠客的膝蓋,弗朗特確信這個嘻嘻笑的傢伙極端危險,但是也許只有這傢伙才能把他從監獄拯救。他想享樂想自由想要縱情聲色!
為了防止對方作一番最後的拼搏和掙扎,弗朗特離得遠遠地,手指著俠客的鼻尖:“你在我手裡!”
“我有個朋友,刑訊很有一套,每問一次問題,如果拒絕回答,他便割去對方的一個手指。如此反覆了十次,十個指頭被陸續割了下來,兩隻手只剩了肉肉的手掌,很可愛哦,和小貓咪的爪子一樣肉乎乎。接著割掉了雙耳,再割掉鼻子,接下來是 生 殖 器——最後差不多就是一“人棍”。人也不是鐵打的,幾次昏迷過去,就幾次用強心針把他救活過來,很少有人這種情況還能把秘密帶到了另一個世界。”對心理戰俠客也研究有素,他臉上始終保持著得意洋洋的表情。
就像已經過去了的夏季的最後的花。
重要的不是去戰勝敵人,而是消滅敵人,以及如何消滅——這句話飛坦執行的最好。
“得了,你讓我不舒服。”看著俠客燦爛的微笑,弗朗特坐立難安,一股子寒意從腳底往上蔓延。雖然自己的“無底沼澤”應該是安全無虞的,但不知為何總有不安。
風和日麗的氣候,一望無際的大海,豪華別墅香車美女,弗朗特追求的就是這些,他可不想再吃牢飯了,一面催動著泥漿纏繞俠客,一面陰狠的說:“你沒什麼選擇餘地,先告訴我你的能力!”
隨著一整瓶礦泉水倒在腳上,俠客一躍而起,制住了弗朗特,讓他半跪在地上,然後可愛的娃娃臉肯定的點點頭,“也許我真的和你是一類人,但是你要明白,我們的等級差太多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理解這一點呢?”抓住你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你至少不該為了哄女人開心就把自己的能力當表演一樣搞到眾人皆知。
庫洛洛評價俠客:他做任何事都預先做好充分準備,在對手面前知己知彼並以此為豪。
弗朗特不明白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念能力的秘密,對了,這是陰謀,先讓自己佔盡優勢再一下子打破幻夢,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俠客的臉上,想從中找到端倪,壓低嗓門說了一句:“在合適的時間。”
他還不至於不識好歹。
死一般的寂靜中,俠客笑了,他善於窮追不捨,弄個水落石出。
他把身子探向弗朗特,笑的心情舒暢、心曠神怡:“那是時候了,告訴我,神秘地毯你放在哪裡了?”他舉起一隻手以示警告,“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