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常’是指多頻繁?”
“哦不!”我垂下頭。
他把我拉到他的胸前,動作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自然。
“別難為情,”他在我的耳畔低語著。“如果我能做夢,那一定都是關於你的夢。而且我也不會為此感到羞愧的。”
然後我們都聽到了輪胎行走在磚砌的車道上的生氣,看見了車燈從前窗裡照進來,穿過前廳落到我們身上。我僵在了他的懷裡。
“你父親應該知道我在這裡嗎?”他問道。
“我不能肯定……”我試圖迅速地思考這件事。
“那麼下次吧……”
然後我又是獨自一人了。
“愛德華!”我噓聲喚道。
我聽到一聲幽靈般的輕笑,然後什麼也聽不到了。
我父親正在用鑰匙開門。
“貝拉?”他喊道。這樣的問話之前曾經讓我困擾過,還能有誰呢?但忽然間他似乎沒那麼脫離現實了。
“在這裡。”我希望他沒聽出我的聲音裡竭斯底裡的味道。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我從微波爐裡抓出我的晚餐,坐到了桌子旁。在我和愛德華度過了一整天以後,他的腳步聲聽起來格外嘈雜。
“能給我也弄一點寬麵條嗎?我太累了。”他站著把靴子脫下來,抓住愛德華的椅子以保持平衡。
我拿著盤子,一邊給他弄晚餐,一邊狼吞虎嚥地把自己的麵條吃完。我的舌頭被燙到了。當他的麵條在加熱的時候,我倒了兩杯牛奶,然後大口大口地喝著我那杯,好讓那團火焰冷卻下來。當我把杯子放下來的時候,我注意到杯裡的牛奶在抖動,然後意識到自己的手正在顫抖。查理坐在那張椅子裡,他和之前坐在那裡的那人之間的對比很是滑稽。
“謝謝。”當我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他說道。
“你今天過得怎麼樣?”我問道。這話說得太倉促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回我自己的房間。
“好極了。那些魚都咬鉤了……你呢?你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嗎?”
“沒有——外面的天氣太好了,待在屋裡太可惜了。”我又咬了一大口寬麵條。
“今天天氣很好。”他贊同道。多麼保守的描述,我自忖著。
吃完最後一口義大利麵後,我拿起我的杯子,咕嚕咕嚕地喝完了剩下的牛奶。
查理正密切關注著我,他很驚訝。“你趕時間?”
“是的,我累了。我要早點上床睡覺。”
“你看上去有點興奮。”他注意到了。為什麼,哦為什麼,他今晚就非得這麼留心注意呢?
“有嗎?”我想方設法也只能作出這樣的答覆。我飛快地把我的盤子在水槽裡擦洗乾淨,然後用抹布把它們擦乾。
“今天是星期六。”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沒有回答。
“今晚沒安排嗎?”他忽然問道。
“不,爸爸,我只是想去睡覺。”
“鎮裡沒有一個男孩是你喜歡的型別,嗯?”他很懷疑,但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沒有,還沒有一個男孩能吸引我的眼球。”我小心地不去過分強調我的話裡“男孩”那個詞,以保持對查理的誠實態度。
“我以為也許邁克。牛頓……你說過他很友好。”
“他只是個朋友,爸爸。”
“好吧,無論如何你都太棒了,他們配不上你。等你上了大學再開始找吧。”每個父親的夢想,就是自己的女兒會在荷爾蒙起作用以前離開家。
“聽起來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主意。”我贊同道,衝上樓。
“晚安,甜心。”他在我身後喊道。毫無疑問,他整晚都會豎起耳朵聽著,等著我偷偷溜出去。
“明早見,爸爸。”午夜你摸進我房間檢查我時見。
當我走上樓梯去回房裡時,我設法讓自己的腳步聲聽起來緩慢又疲倦。我用力關上門好讓他聽見,然後踮起腳尖走到窗前。我開啟窗戶,側著身子探進夜色裡。我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搜尋著,搜尋著那片深不可測的樹陰。
“愛德華?”我低聲喊著,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一個安靜的,暗笑著的回答從我背後傳來。“怎麼了?”
我急忙轉過身來,驚訝地伸出手飛快地掩住了自己的喉頭。
他橫躺在我的床上,笑得很是開懷,他的手交疊在頭後,他的腳在床邊上晃悠著,一派怡然自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