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她只是笑。”
我一頓,笑著看向十四,卻發現他驀然一怔,蹙眉深深的看著我。
“干將醒來的時候,發現莫邪沒在身邊。他有如萬箭穿心,因為他知道她在哪兒。莫邪站在高聳的鑄劍爐壁上,裙裾飄飛,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將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從遠處急急奔來。她笑了,她聽到干將嘶啞的喊叫:莫邪……可是她依然在笑,但是淚水也同時流了下來。干將也流下了眼淚,在淚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飄然墜下,他聽到莫邪最後對他說道:干將,我沒有死,我們還會在一起……鐵水熔化,劍順利鑄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將莫邪。干將只將“干將”劍獻給吳王,而他私藏“莫邪”劍的訊息很快被吳王知曉,武士將干將團團圍住,干將束手就擒,他開啟劍匣絕望地向裡面問道:莫邪,我們怎樣才能在一起?劍忽從匣中躍出,化為一條清麗的白龍,飛騰而去,同時,干將也突然消失無蹤。在干將消失的時候,吳王身邊的“干將”劍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涼的貧城縣,在一個叫延平津的大湖裡突然出現了一條年輕的白龍。這條白龍美麗而善良,為百姓呼風喚雨,荒涼的貧城縣漸漸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縣城的名字也由貧城改為豐城。可是,當地人卻時常發現,這條白龍幾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張望,像在等待什麼,有人還看到它的眼中常含著淚水。六百年過去了。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豐城縣令雷煥在修築城牆的時候,從地下掘出一個石匣,裡面有一把劍,上面赫然刻著“干將”二字,雷煥欣喜異常,將這把傳誦已久的名劍帶在身邊。有一天,雷煥從延平津湖邊路過,腰中佩劍突然從鞘中跳出躍進水裡,正在雷煥驚愕之際,水面翻湧,躍出黑白雙龍,雙龍向雷煥頻頻點頭意在致謝,然後,兩條龍脖頸親熱地糾纏廝磨,雙雙潛入水底不見了。在豐城縣世代生活的百姓們,發現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淚張望據說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龍突然不見了。而在第二天,縣城裡卻搬來了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個出色的鐵匠,技藝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鍛打掙不了幾個錢的普通農具卻拒絕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幹活的時候,他的小妻子總在旁邊為他扇扇子,擦汗水。干將、莫邪是一把摯情之劍。”
我歪著頭,想著網上的介紹,一邊凝思的給他講述。
我忽然發現,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這麼平心靜氣的談話,而十四,也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因為我最怕有人打斷我講話。
“十四阿哥,您沒事吧。”我盯了他很久,卻發現他只是死死的看著那兩把劍,目光呆滯。
“啊?怎麼了?”他醒神,茫然的看著我,險些逗得我大笑。
“沒事,沒事。”憋住笑,我轉身卻咧開了嘴,眼底笑意濃濃。
“凌月,你還記得年前你答應過我,要為我作畫的麼?”十四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忙掩住唇角,回身點頭。
“今兒個我有空。”他看著我,目光被陽光遮住,看不清神色。
我想了想,趕忙取來了紙筆。
“十四爺,您坐下可好?”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則找了舒適的位置放穩了畫板。
“我記得十四爺說過,想要一種與眾不同的!所以,我今天為您畫素描。”削好的炭筆刷刷刷的落在白淨的紙上,我不時抬頭觀察他的神色,然後默默落筆。
“什麼是素描?”
“素描?”我忽然不知要怎樣對他解釋,“素描就是泛指一切單色的繪畫。”沒辦法,只能這樣解釋了。
他笑了笑,灑進的眼光鋪散在他的身旁,淡淡的金暈下,像是一尊完美的藝術品。
看著這樣平和的十四阿哥,我心底卻有些打鼓。以往的每次見面,我們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鬧得不歡而散。今天的天氣不錯,而我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不希望因為他這段插曲而破壞了我的假期。
“你這些技藝都是和誰學的?”
我一頓,想了想,“奴婢記不得了,只是偶爾發現後,才驚覺自己竟然會這個。”
“你見過洋人?”
腦中突然閃過那句‘Thank you’,我扯了扯嘴角,“好像見過的,聽說,蘇杭一帶也有很多的傳教士。”
……
“你為什麼畫畫如此快?”才換下一張畫紙,他便開口發問。
“習慣使然。我喜歡速戰速決,不喜歡拖沓。”時間不知不覺悄悄閃過,而我們之間的談話也越來越放鬆,他問我便回答。
“我可以喝水麼?”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