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中透著濃濃的失望。
“娶妻?”我抓住他話中的疑團,不解的開口,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和胤禎討論過這件事?
“別告訴朕你不知道!要不是你不同意,胤禎又怎會對其木格的事情反對的如此的徹底!你也知道,其木格對胤禎有意,而且她阿瑪也已經和我談過了,我們都——”
“皇阿瑪,娶妻生子是胤禎的事情,我又怎麼能夠干預?或許,您這番話應該對他說,而不是我!”我倏地打斷了康熙的話,死死的抿緊了嘴巴。
一件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兒又橫插出另一件事?
胤禎,你真是——
“和他說?他犟得像頭牛一樣,抵死——”康熙頓時一怔,未完的話語哽在喉中,猶豫了片刻,繼而冷漠的看向我,“多子多福,你身為嫡福晉,不光要管理好府中的內務,更要和其他妻妾和睦相處,而不是讓胤禎操心費力。”
聽著他‘苦口婆心’的說著這套百年不變的說詞,心底竟然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悲哀,不光是為我自己,更是為了眾多所謂的‘嫡’福晉。
嫡福晉就不是人了嗎,為何她們不能嫉妒,為什麼她們一定要寬容大度的將老公送到別的女人懷裡,還要笑得一臉的溫柔體貼?難道,就為了博得一個賢淑的名諱?
唇角不禁掛起嘲諷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皇阿瑪,我是人,不是神。無嫉無妒的聖人,我做不來。既然您今天提到胤禎再娶的事情,我也就和您明說了吧。不光是其木格,就連府內的若含、墨綺,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侍妾,我,一個都不會容忍!有我在的一天,我便不想再忍耐!”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從我這句話說出後,便已經不再重要了。
“你——妒婦啊!”康熙顫聲,怒視著我久久無語,半天才吐出三個字。一旁的李德全早已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眼神驚顫。
妒婦?
如果我淺薄的記憶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個字依稀是賜給八福晉的吧?竟然讓我趕上了?!
可是,妒婦又何妨!
八福晉可以容忍她府裡的侍妾,可是,我連侍妾也不願再忍耐。既然選擇了說開,那便痛快的作個了結吧!
解脫他們,更解脫了自己!
“凌月,朕一直看重你,對你像對自己的女兒一般,可是,你怎麼就這般的……唉,讓朕說你什麼好呢!身為皇子,他們本來就有著皇家的無奈,婚姻的意義,聰明如你,應該不需要朕的提點吧?而聯姻,不光可以鞏固我大清的安定,對胤禎的未來,更是重要。這些,你怎麼就想不到呢?”
婚姻的意義?
我只知道,婚姻是兩個人的,而不是一個男人與一群女人!
凝視著一臉沉痛的康熙,我緊緊的皺眉,繼而微微一笑,“皇阿瑪,您何不痛快的說出來,今日召我過來,到底所為何事?”
與其這樣繞著問話,到不如痛快的說出來。
“哼,既然你這麼說,那朕就把話挑明瞭吧。朕考慮了很久,想要把其木格賜給胤禎,當然,考慮到你們大婚不久,所以,朕會讓他們晚兩年成婚。”康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堅定的說。
“那麼,皇阿瑪叫我來,又是什麼事呢?讓我為他們準備禮服?”我譏諷的撇唇,一臉不明的笑意。
這是什麼境況,簡直就是一團糟亂!
“放肆,你這是什麼口氣!”康熙大怒,狠狠的甩開袖子,回到案前坐下,不住的喝著水。
“皇阿瑪,做決定的一直是您,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心底悽然,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氣說話,也不知要擺怎樣的表情看著他,只覺得,腦中亂糟糟的,心底不住的冒著悲涼的冷氣。
“凌月啊,即使其木格嫁給胤禎,也不會妨礙你的地位的,相信胤禎對你也會像現在一般,況且,君無戲言,朕已經——”
“皇阿瑪,不要和我說君無戲言,這四個字,您曾經對我說過,可惜,您食言了!”說不出此刻是何種的滋味。
“完顏凌月,朕念你才華,處處寬待你,卻不是讓你在這裡大放闕辭的!李德全,傳朕口諭,今特賜蒙古——”
“皇阿瑪!”
是不捨嗎?
鑽心的淚水莫名的潸然落下,仿若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狠狠的砸在了心口之上,顫抖的手指死死的拽著地上的毛毯。
塞外,就像噩夢一般,摧毀了我所有以為的幸福!
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忘卻了所有